不是公主的血?那是大人的血?丁虞神情复杂,他们这一晚上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呀?她不再多问,仔细地用帕子沾了水为她擦洗,再伺候她穿上衣服,梳洗打扮。
丁虞拿过妆奁,正要为她敷粉,方岩昭过来了。
看到丁虞手中的妆奁,他伸手拿过,说道:我来吧。
丁虞虽不情愿,但也只得退到了一旁。
你也会帮人妆扮?秦樱樱从镜子里看着他,有些好奇。
会一些。他知道她喜欢打扮,特意学过,只想着有朝一日能有机会亲自为她梳妆。如今,他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他打开精致的青瓷粉盒,里面装着芬芳怡人的桃花粉,他托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娇美的脸颊,细细地为她敷粉。
丁虞在一边看着,心中不是滋味,公主任由男子为她上妆实在不合礼数,若是让大人知道,不知会如何动怒。可她人微言轻,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恰在此时,一身雪团儿似的赵雪丘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心中的小火苗蹭蹭蹭往上涨:这个方学士乘人之危实在可恶,明明知道樱樱姐姐现在是被催眠的,居然还与她这般暧昧不清!
想了想,她大步走到他身旁,直勾勾地盯着他,笑嘻嘻的:方学士,听说你是大祁有名的学士,那对大祁的风俗人情应该也清楚吧,那我问你个问题哦。
方岩昭看她一眼,笑了笑:赵小姐请说。
你们大祁的男子是不是不介意别的男子为自己的妻子梳妆呀?你们的民风还是很开放的嘛!她感叹道。
方岩昭的手微微一颤,秦樱樱的神色也是一僵,两个人都尴尬无比,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啊,还有,你们大祁的已婚女子若是未曾和离便跟其他男子卿卿我我,合乎礼数吗?她又问道,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们不要多想啊,我就是好奇问一下,虽然大祁和大宴两国离得近,但可能在风俗上不太一样吧,若在我大宴发生这样的情况,怕是要被千夫所指,颜面尽失呢。
秦樱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她。确实,这不合礼数,她是皇室公主,这样的行为更会让皇室蒙羞,可她打从心底就不承认她和从霄的婚姻,她讨厌那个人,恨不得永远都不要与他相见。
丁虞趁机走了过来,拿走了方岩昭手中的粉盒,一边继续为秦樱樱上妆,一边对赵雪丘说道:赵小姐,我们大祁的风俗和大宴大体是一样的,所以两国才能结为同盟。赵小姐在颍都呆了些日子了,可还习惯?她岔开了话题,内心对这小丫头很是感激。
赵雪丘这才满意,道:只要不差我吃喝玩乐,我到哪都习惯。樱樱姐姐,你呢,从霄哥哥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你习惯吗?
听到那个名字,秦樱樱几乎咬碎贝齿,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呵,他陪得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