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才下过一场雨,残留的湿冷让空气透着凉意。
楚辞生从黑甜的睡意中挣扎出来,他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小雄虫眯了眯眼睛,表情瞬间警惕起来。
在看见西蒙的第一眼,之前的不解和疑惑都有了答案。
面前的雌虫一如分别时那般挺拔强悍,眸子是翡翠的碧绿色,五官俊美绝伦,只是更多了似刀锋般的锐利隐藏于表面的平静下。
这不是他熟悉的皇后寝殿。
很显然,在浑浑噩噩睡着的时候,他被西蒙带到了陌生的地方。
楚辞生脸色有些难看,自己早该想到的,除了太子,还有几只虫子能轻而易举让远在千里之外的黑鲨,流言发酵得那么迅猛强烈
“你把我从皇宫送出来,是想做什么?”楚辞生对着眉眼尚带戾气的雌虫冷冷道。
他早已和皇室撕破脸了,与西蒙之间还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因此楚辞生并没有兴趣与地位尊崇的太子虚以委蛇。
西蒙站在阴影处,垂着眼睛沉默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的太子殿下威权愈重,单是站在那里,估计通身气质就能让其他虫族胆战心惊。
可是楚辞生却丝毫没有惧意。
不单是因为他认为现在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了,自然无所畏惧的缘故。
也是因为哪怕小雄虫并没有发现,也不愿意承认,但在潜意识里他依旧本能认为,就算西蒙变得更加锋芒毕露,可依旧不会伤害自己。
没得到答案,楚辞生微微蹙眉,不愿意和西蒙多费口舌,就要起身,掀开软被下床。
雪白的脚踩在猩红地毯上,精巧的脚趾指甲恍若初生的花瓣般柔润脆弱,一直没作声的西蒙在这时候动了。
太子昂贵又充满王权象征意义的军服不是用来跪的,可现在他单膝跪在地上,垂头轻执起楚辞生正半踩在地毯上的脚。
西蒙此刻还带着领兵时的羊皮手套,轻而易举就将小雄虫雪白脆弱的足攥于掌心,触目惊心的色彩交织映衬,平白透着股色情意味。
从居高临下的角度,楚辞生能看清他将淡金色长发束起的蓝色绸带尾端,点缀着的宝石。
这是臣服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腿边雌虫地位尊崇,长相绝佳,态度又出奇的温顺寡言,若是换了寻常雄虫,哪怕不算喜欢,却也不会抗拒。
楚辞生挣了挣,想要将脚从雌虫掌心抽出来,可西蒙力道看似轻柔却出奇的牢固。
小雄虫脸色明显更加难看起来,“别碰我。”
“我要回皇宫。”
无论楚辞生喜不喜欢那座华丽冰冷的宫殿,但按照如今的情况看,回皇后寝宫总比面对明显不对劲的西蒙来得要好。
西蒙微微抬头,嗓音微哑,像是竭力掩饰其中密密麻麻的情绪。
“你总爱光脚,现在正下雨,会着凉。”
楚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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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离开帝国的那一日起,我就与你们家族无关了。”
——所以别摆出这副哀伤又忍气吞声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蒙呼吸略微紊乱,垂着眼眸,似乎完全没有被小雄虫话语里的讥讽所挑衅到。
太子平静的替他穿好鞋,动作温柔:“我明白。”
你明白
你要是真的知道,就不会把我掳到这里了!
楚辞生眉头紧锁,声音不自觉透着不耐烦。
“西蒙,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说要繁衍子嗣的话,已经有涅多厄斯了,何必又来缠着我!”
听见“涅多厄斯”,西蒙平淡无波眼神才动了动,他眼眶有些红,胸腔汹涌的情绪压的太子心脏坠坠发疼。
从前,在爱而不自知的时候,他总是用“孩子”来说事,就好像楚辞生于自己而言,不过就是繁衍的工具而已。
现如今当小雄虫在冷漠中,又透着单纯的疑惑——既然都得偿所愿有了孩子,为何还来纠缠他的时候,西蒙才发现自己当时错的真的离谱。
也不怪乎,自己落到如今这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起所爱从来不爱你,更残忍的事,是他根本就不相信你的“爱意”。
就如同阿生从来不相信自己喜欢他。
也是……当初自己一口一个“只要孕育了孩子”,小雄虫自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感情,就算他说得再多,估计都会不屑一顾。
楚辞生不会相信自己的剖白,只会认为所有都是借口,一个重新又能爬上他床的借口。
而且就算是小雄虫勉强相信了又能如何呢
现在他身边、心里的位置早已被另一只雄虫占据了。
这个认知仿佛蛇一般,慢慢蜿蜒爬上了太子的心脏,然后骤然收缩束紧。
西蒙难以自控的战栗起来,他紧紧咬着牙关才能维持面上的平静。
好半晌,西蒙都没有回应。
楚辞生放弃了和他交谈,眼看太子这副神经质的模样,自己定然不可能轻易回去,他看西蒙的眼神越发透着厌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奢华暗沉的卧房内,只剩下时钟不紧不慢划过表盘的声音。
安静到似乎都能听见彼此呼吸声。
小雄虫抿了抿淡色的唇,除却恼怒情绪以外,太子奇怪的态度也让他困惑不解。
“安格回黑鲨的事,是你做的手脚?”
“是。”
对于不相干的事,西蒙没有否认。
他搅混了多罗斯星球的一滩浑水,也正是有太子暗中推动,才会民怨纷起,逼得安格?雪尔曼不得不回黑鲨,亲自处决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