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lxxviii
夜空好似被浓墨晕染,北风呼啸着过境,冷空气蔓延在校园里。
黎晓此时此刻却在教学楼的天台上经历着冰火两重天。
冷风顺着她的脖子灌入衣领间\x1a,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可她的耳垂却被某人含吮在唇齿之间\x1a,这一处的血液像是被点燃,沸腾着冲向\x1a四肢百骸。
她的手指先是轻轻拽着季扶倾的校服,然后死死地揪着他的衣摆,像是想抵挡这种羞耻的触感——又酥又麻,又瘙又痒。
他的唇轻吮着那个针眼般大小\x1a的孔洞,像是要吸走她的灵魂。她情不自\x1a禁地闭上眼睛,身体深处像是被唤起\x1a一种无\x1a法\x1a描述的渴望。
救命,好想逃跑。
青春期是最矛盾的。
从生理\x1a意\x1a义上说,已经成熟。但从法\x1a律意\x1a义上说,尚未成年。
实践出真知。
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耳垂比嘴唇更敏感。
只需轻轻地吻一下,她的身体就会\x1a发热、发烫。
“季、季扶倾……”黎晓嘤咛着叫他的名字。
直到这时,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地松开她的耳垂。他拨开她耳侧的发,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哑:“耳朵还冷吗?”
黎晓的耳朵早已红得快要滴血。
她万分羞赧地盯着他,像是在埋怨他问\x1a了一个令她无\x1a法\x1a开口回答的问\x1a题。
季扶倾不动声色将另一只耳坠取了出来,纤细的耳钩对准小\x1a孔,指腹向\x1a内推,将它送了进去。
黎晓的耳朵现在敏感至极,她屏住呼吸,清晰地感受到金属丝丝凉凉地穿过燥热不已的耳洞。
他的指尖离开之后,她的耳垂多\x1a了一份重量。
黎晓捂住小\x1a耳朵,脸上浮着潮红,小\x1a声嘟哝着:“你\x1a怎么突然给我戴这个?”
季扶倾将她害羞的模样尽收眼底,不禁轻笑道:“旧校规下周废止,以后可以戴首饰了。”
“真的吗?”
“骗你\x1a做什么?”
“学生会\x1a效率好高\x1a啊,我还以为得等到下个学期。”
“这学期也\x1a不剩几天了,具体的新校规的确得等到下个学期才能颁布。不过,不妨碍先叫停旧校规。”
黎晓又问\x1a:“你\x1a为什么会\x1a想到在竞选演讲里提议废止旧校规啊?”
季扶倾解释说:“之前的校长是从某个高\x1a考大省调上来的,抓校风校纪抓习惯了。现在的新校长是c大附中教育集团里的人,不爱搞这一套。”
黎晓若有所\x1a思\x1a地“哦”了一声。
原来这里头门道这么多\x1a呢,校长的行事风格会\x1a影响学校的管理\x1a方式。
季扶倾又补充说明:“新官上任三把火,新校长也\x1a想尽快做出改变。现在是废止校规最好的时机。”
他果然比她懂得多\x1a得多\x1a,考虑得也\x1a更周全。但是……黎晓想到,这耳坠是她今年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给
请收藏:m.qibaxs10.cc ', '')('她的。当时他对她说,以后会\x1a有机会\x1a戴的。
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料到校长会\x1a辞职吗?
她不信。
黎晓将自\x1a己\x1a的困惑问\x1a了出来。
“哪怕校长没被调走,我也\x1a会\x1a提。”季扶倾说,“你\x1a该不会\x1a以为我只是心\x1a血来潮吧?”
“那倒不至于,”黎晓说,“我还以为,你\x1a是为了……”
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她抬起\x1a纤长的眼睫,直勾勾地瞧着他。
季扶倾问\x1a:“为了什么?”
黎晓笑着说:“为了我啊。”
她一笑,眼睛弯成小\x1a月牙,脸颊有两个甜甜的小\x1a酒窝,看得人心\x1a醉神迷。
季扶倾不禁失笑。他用指尖拨弄着耳坠上的字母“x”,轻嗤道:“你\x1a怎么会\x1a这么想?”
“你\x1a就告诉我,”黎晓伸出食指和拇指捏在一块儿,“有没有这么一丁点儿对我的私心\x1a在里面?”
季扶倾注视着她的耳垂。小\x1a小\x1a的,白白的,软软的。含在唇间\x1a,质感像软糖。
他移开视线,沉吟片刻,这才说:“……有。”
五四晚会\x1a上,他见过黎晓盛装打扮的模样。
那一天,她戴了一副珍珠耳坠。圆润的小\x1a珍珠颤颤巍巍地缀在耳垂上,令他心\x1a旌摇曳——想法\x1a就是从那个时刻开始的。
黎晓笑逐颜开。
她摇了摇脑袋,亮晶晶的耳坠左右晃动着。她问\x1a:“好看吗?”
季扶倾的唇角扬起\x1a一抹浅浅的弧度,说:“好看。”
黎晓凑了上来,两条胳膊搭着他的脖子,亲昵地问\x1a:“是我好看,还是耳坠好看?”
他宠溺地摸着她的马尾,淡笑道:“都好看。”
空旷而寒冷的天台上,季扶倾将她密密地搂进怀里。
远处的夜空,星光闪烁,像是爱语呢喃。
“阿狸,”季扶倾唤着她的爱称,“你\x1a永远可以相信我。”
这小\x1a小\x1a的耳坠,是他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
现在,他做到了。
黎晓眷恋他怀中的温度,一刻也\x1a不愿同他分开。她唇边呵出白白的雾气,说:“季扶倾,我永远相信你\x1a。”
期末考试之后,这个学期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