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兰对他说的那些事,每一件每一桩都狠狠戳在他的心窝子上。
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她和他早逝的母亲都会打锁心结?
还有她的名字,蔚兰,的确寓意甚好。
他怎么能如此在意她呢?
他有心上人了,虽然他跟徐凯茵并未成亲,甚至还没有定亲,可他已经决定要跟徐凯茵过一生一世。
他怎可如此在意沈蔚兰?
长乐见他愁眉紧锁,忙呈上一碗凝神静气的安神汤,“主子喝了这安神汤,心绪能平稳些。”
萧重弈瞥他一眼:“孤看起来心神不宁吗?”
长乐虽是奴仆,但侍奉萧重弈多年,早已是他推心置腹的朋友。
“奴才许久没见到主子这般心神不宁了。”
上回萧重弈如此不冷静,还是皇帝立储君之前。
没想到沈夫人竟然能如储君之位一般,扰乱主子的心绪。
长乐见他依旧愁眉深锁,有心分忧,却是无力。
他是太监,断情舍爱之人,哪里能为儿女私情出谋划策呢?
想了想,长乐道:“主子,要不要请傅公子来东宫陪殿下喝一杯?”
“沈夫人,奴才告退。”小太监将沈蔚兰护送到小院门口,恭敬地朝她道。
“有劳公公了。”
小太监笑道:“伺候夫人是奴才们福气,夫人实在太客气了。”
说完,小太监撑着伞匆匆离去。
他走得极快,沈蔚兰还来不及叫人打赏。
不过也因此松了口气。
剩下那几两碎银子,还得支撑到下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