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今只为荣安择选驸马,不提我的婚事。”
“你放心,昨儿本宫才跟陛下提了,他说了一直给你留意着。”
睿安愤愤道:“留意着又怎么样?所有人选不都得让荣安先挑了,方才轮到我吗?我也是父皇的女儿,凭什么就要挑荣安挑剩下的?”
“她看不中的,未必就是不好的。”慧贵妃道,“你放心,母妃心里有数,已经快有眉目了。”
“啊?”睿安闻言,脸颊不自觉微红,“母妃相中的是何人?”
“先不告诉你,本宫正派人查他底细,若真个是好的,再跟你细说。”
“母妃,你就别卖关子了。”
慧贵妃拍了拍她的手:“别操心驸马的事了,你多往你父皇书房跑跑,皇后这阵子在给荣安张罗筹建公主府,样样都逾制,你去你父皇那边哭一哭,让你父皇同样对待。”
“能行吗?”睿安担忧道,“荣安那边毕竟是母后……”
“怕什么,你不去说,你父皇怎么会想着一碗水端平,你去提了,至少面上得过得去才好。”
“儿臣知道了。母后放心。”
法会结束后,沈蔚兰并未立即回到禅房,而是沿着石阶往山上走。
白马寺的后山清幽,松柏参天,古树掩映,如同诗中描写得那般,绝顶人来少,高松鹤不群。
越往山上走,景色越古朴野蛮。
她两世皆困于东宫之中,难得出来一趟,只觉得无比自在和舒畅。
若非此刻身无分文,她甚至想就这么往深山里走去,远离东宫,远离萧重弈,远离一切的是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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