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萧重弈的到来,本来跟她同个院子歇息的女眷们都退了出去。
侍卫们把守在院子外头。
沈蔚兰叹了口气。
萧重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跑到他的禅房歇息,不出半个时辰,怕是来白马寺祈福的嫔妃、公主和皇子都会知道。
等到明日,整个京城高门都会传起今日的事,说起太子殿下有多么“宠爱”奉仪沈蔚兰,即使来白马寺祈福,也要跑到沈奉仪的禅房里歇息。
由此怕是会引出许多别的闲话来。
沈蔚兰不怕闲话,她只是心里有点堵。
明明是徐凯茵和萧重弈这两个狗男女在佛门清净之地厮混,到最后萧重弈却让她替徐凯茵担了恶名。
好在刚才荣安公主跟沈蔚兰同行,荣安公主知道了实情,那么皇后也会知道实情。
这样一想,沈蔚兰又舒坦了许多。
“沈奉仪。”长乐从院外匆匆进来,见沈蔚兰站在禅房门口,上前恭敬喊了一声,“主子已经歇下了吗?”
“嗯。”沈蔚兰淡声应下,瞥眼看向他,“公公把屋子里的残局收拾好了?”
长乐的笑意有些勉强,尴尬地笑了声后,低声道:“替主子清丽屋子原是我们做奴才的的本分。”
“公公是个厚道人,其实今日的事原是不需要公公那么着急的。若不是公主见到公公失了分寸,也不会过去询问的。”
“都是做奴才的错,奴才……”
长乐的声音戛然而止,沈蔚兰顺着他的眼光望出去,只见徐凯茵站在院子外面,一脸怨毒地望着她。
沈蔚兰迎着她怨毒的眸光,淡笑着回望了过去。
落在徐凯茵眼中,自然是胜利者耀武扬威的炫耀,她狠狠地瞪了沈蔚兰一眼,转身飞快地离开。
“唉。”长乐叹了口气。
徐凯茵是萧重弈的青梅竹马,此事宫中人人知晓,长乐作为萧重弈的贴身侍从,更清楚萧重弈对徐凯茵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