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茵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想起什么,“姨妈,今日的事会被打断,全是因为那个沈蔚兰,姨妈能不能想想法子,把这个可恶的女人解决了!”
“沈蔚兰能把太子勾到自己的禅房去,着实本事不小。”
“若不趁早除掉她,以后恐怕会留下祸患。”
慧贵妃斜着眼望向徐凯茵,“你要除掉这个沈蔚兰?”
“是,”徐凯茵眸中戾气乍现,“沈蔚兰心如蛇蝎,几次陷害我,必须除之而后快!”
“一条贱命罢了,除了也除了。不过你想怎么做呢。”
“我……姨妈,你帮帮我。”
“你是本宫的亲人,能帮的本宫自然会帮。可是本宫告诉,这种事是不能沾自己的手的。”
“那怎么办?”
“东宫里还有别的女人,我瞧着那个秦怀音也记恨着她呢,正好可以利用利用。”
徐凯茵闻言,顿时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姨妈指点!”
沈蔚兰,她必须死。
日头偏西的时候,慧贵妃带着宫中女眷动身回宫了。
萧重弈并未与宫中车马同行,他留在白马寺,同方丈大师探讨了许久的佛理禅机,直到晚上用过斋饭方才启程。
他不在,秦怀音忙着诵读佛经思过,沈蔚兰下半日乐得清闲。
她坐在半山腰的竹亭中,喝着僧人们自己炒制的粗茶,品着茶点,望着远处的月影夜幕,反复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萧重弈把勾引失败的徐凯茵丢在了屋子里,徐凯茵不会忌恨萧重弈,反而会把这笔账都算在沈蔚兰头上。
凭徐凯茵的狠毒心性,必然会出手害她,往后行事,需得处处小心。
等到长乐派人来知会她,她才不疾不徐地下了山。
回程仍然跟来时一样,萧重弈独乘一辆马车,沈蔚兰和秦怀音共乘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