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仪刚回来时,身上一点精神气儿都没有,奴婢真的担心死了。”
眼下亲耳听到沈蔚兰叫雅竹去要衣裳,知道她非但没有被打垮,反而比之前更有斗志,顿时欣慰起来。
沈蔚兰见她们俩如此欢欣雀跃,心中不由得淡淡的愧疚。
一直以来,她在东宫里以弱示人,李嬷嬷和雅竹应当都受了很多委屈。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她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秦怀音。
东宫犹如铁桶一般,外人不可能在东宫里对她不利。
躲在暗处的人之所以如此频繁地对她下手,就是因为能准确掌握她的行踪。
秦怀音这个内应必须拔除。
前世秦怀音和宋绮心跟她没什么交集,这一世也没想结仇。
可惜她错判了,秦怀音骨子里跟徐凯茵是一样,些许事情便动了杀心。
既然她不仁,别怪沈蔚兰不义。
“奉仪,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雅竹见神情紧绷,关切地问。
“没什么,只是在想今日的事呢。”
“奉仪别想这些了。药已经熬好了,御医说里头加了安神助眠的药材,喝过药睡一觉能好些。”
沈蔚兰点了点头,放下了即刻去找秦怀音算账的念头。
算账固然要紧,保养身子更重要。
喝过药没多久,果然有困意袭来,便睡了过去。
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傅温书踏进了东宫。
太监一路领着他进了琅嬅宫。
“殿下。”傅温书刚从西山桃林策马疾驰而归,风尘仆仆。
不等萧重弈发话,长乐便命人进来给傅温书净手洁面,然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