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心稍稍有些不解:“靠那账本,承徵可以轻而易举地从秦怀音手里拿过掌家之权,何必在意这一张地契?”
沈蔚兰没法向她解释,萧重弈很快要倒台,比起东宫的掌家之权,两张京城旺铺的地契要踏实得多。
想是以为自己说了沈蔚兰不爱听的话,宋绮心忙道:“妾身鼠目寸光,就是瞎说几句,承徵千万不要在意。”
“我当然不在意,”沈蔚兰道,“我早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做姐妹,只要坦诚合作就行。你不必担心言语上得罪我,只要合作顺利,那就绝不会得罪我。”
宋绮心点了点头。
沈蔚兰想了想,“其实我遇到了一个难题。”
“妾身能为承徽分忧吗?”
沈蔚兰身边有李嬷嬷、雅竹这样忠心可靠的人,又添了灵凡这样武功高强的婢女,可她身边并没有一个能够一起商量的事。
很多事情靠她自己琢磨,想到头痛也想不出办法。
宋绮心这个女人正邪难辨,却是个实打实的聪明人。
不妨听听她的见解?
“我有一个很难对付的仇家。”
“总不会是秦怀音吧?”
沈蔚兰轻轻一笑,继续道:“她的家世很好,不是你我这样的孤女,也不是秦怀音那样的商户之女,她的家族很庞大,在宫中、朝中都有助力,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对付她?”
宋绮心听着疑惑,仔细思索着她的话。
“难道这个仇人就是联合秦怀音对付承徽的人吗?”
这女人果真聪明,只怕再聊下去,她就能猜出自己说的人是徐凯茵了。
也不怕她知道。
徐凯茵要对付自己,本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