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垂眸道:“殿下,臣妾已经知罪了,若是殿下不肯宽恕,尽管责罚就是。”
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萧重弈觉得胸中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他进来自然是要问罪,可他还没开口,她就抢着请罪。
他明白,她这是拿话堵他,又要赶他走。
“沈蔚兰,你当真知道自己的罪吗?”
“知道。”
“说。”
沈蔚兰目光沉静,看着萧重弈眼中的锋芒,缓声道:“臣妾的罪责在于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凯茵姑娘的名声还重。就因为自己差点丢了性命,空口无凭想胡乱攀扯凯茵姑娘,这就是臣妾的罪。”
她并非信口胡诌,说得全是她的心里话,两辈子的心里话。
沈蔚兰在心中微微一叹。
前世丢了性命,她总以为已经彻底放下萧重弈,到头来还是把自己弄得难受了。
“臣妾回屋,并非对殿下不敬,只是不想碍殿下的眼罢了。”
“孤几时说你碍眼了?”萧重弈压低声音。
“至少,臣妾碍凯茵姑娘的眼了不是?要不然,她又怎么会向自己的堂兄哭诉呢?”
见萧重弈沉默不语,沈蔚兰笑道:“臣妾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殿下,还是容臣妾告退吧。”
说着,沈蔚兰往前迈步,想绕过萧重弈往外走去。
萧重弈抬手便拽住她的胳膊。
沈蔚兰想要掰开他的手指,他剑眉深拧,索性将她往后一推。
“殿下。”
沈蔚兰被他逼得靠墙站着,语气带着几分恼意。
他凭什么拦她?
既然徐凯茵的堂兄设计杀害自己,他都不觉得徐凯茵有罪,他守着他的宝贝徐凯茵去,非要拦她做什么?
难道他和徐凯茵之间的爱情非要拉着她做垫脚石吗?
最初的怒火过后,萧重弈其实也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