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是心病。弈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若是不气了，我的病便好了。”

萧重弈对她一向比旁人都宽厚。

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徐凯茵给了他慰藉，陪着他走过那些日子。

但是徐凯茵怎么会跟杀人案子牵扯上关系？

虽然他没有承认过，但傅温书和沈蔚兰说得对。

徐敬再是锦衣卫的千户，再是手握权柄，也没有理由对一个没见过面的东宫嫔妾设下杀局。

除非是……

“凯茵，孤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据实相告。”

听到萧重弈喊她“凯茵”，而不是“小茵”，徐凯茵悬着一颗心，鼻子一酸，眼睛里似乎就有了泪意。

“弈哥哥，我几时对你撒过谎？”

萧重弈眸光似水，眉目冷凝：“西山桃林的事，是徐敬一人的主意吗？”

徐凯茵没料到萧重弈如此直言不讳地问，攥紧了衣袖。

“当……当然。”感受到萧重弈眼中的凉意，徐凯茵不敢再跟他对视，捂着脸小声哭起来，“弈哥哥，你变了。”

萧重弈见她如此，眸光越发深邃。

难道变的不是她吗？

他心目中的凯茵，是最温柔最善良的姑娘，连花树上的虫子都不忍心伤害。

“不是孤变了，是……”

徐凯茵听到他这话，不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急忙道：“弈哥哥，那你没变，是不是？”

萧重弈的眼前，浮现出沈蔚兰的影子。

她今日站在阁楼上，倚窗望着外头的才俊，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纵然北苑春光怡人，在她跟前亦黯然失色。

“弈哥哥？”徐凯茵期期艾艾的声音打断了萧重弈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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