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是宽松披着的,因此并不费力,她一只袖子一只袖子地帮他褪下来。
萧重弈端然站着,趁着她低头,嗅了嗅她青丝间的香气。
察觉到他的动作,沈蔚兰猛然抬头,瞪着他:“要不还是让长乐进来伺候吧?”
“今晚有正事。”萧重弈断然回绝,见她目露凶光,又道,“等下要离开这里。”
“现在离开?”沈蔚兰惊讶道。
萧重弈“嗯”了一声。
“可是殿下的伤还没好啊?”
他的手臂上、腰身上全是刀伤,大部分已经结痂,还有一处重伤的地方包着白布。
见她盯着自己的腰腹,萧重弈问:“好看吗?”
沈蔚兰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老实说,他身上的肌理精瘦紧实,腹部的轮廓线条分明,的确好看。
但对沈蔚兰来说没多少吸引力。
毕竟,她早就看够了、摸够了,对他已经心如死水了。
她面无表情地替他穿好衣裳,伸手为他系上玉带。
这个动作似在抱他一般,萧重弈心中一动,故意往前倾了一些。
他比沈蔚兰高出许多,自然也重许多,他这么一压,沈蔚兰的肩膀登时扛不住了。
“殿下,你做什么?”
萧重弈板着脸,“孤身受重伤,站这么久实在没劲儿了。”
沈蔚兰咬牙扛着他,感受到他的手搂住了自己的腰,便知他是装的。
她怒不可谒,腾出一只手往他腰上戳了一下。
“啊——”萧重弈痛得大喊起来。
趁他分神,沈蔚兰猛然将他往榻上一推。
萧重弈捂着腰,疼得龇牙咧嘴,飞快结了袍子查看伤处。
那里是他全身最重的一次贯穿伤,至今没有完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