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
她不可能做太子妃了。
“太子妃之位?”温贵妃见状,瞥了一眼皇后的神色,轻笑道,“太子的婚事自有陛下和娘娘做主,本宫倒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荣国公府的囊中之物了?”
荣国公伏在地上,如捣蒜般重重磕头:“皇后娘娘,凯茵自幼出入宫廷,一向仰慕太子殿下,她……她是生出了不该生出的心思,臣以后一定严加管教,请皇后娘娘宽恕她这一回。”
姚氏的罪已成定局,可这个女儿尚能求情一保。
“徐凯茵是慧妹妹的亲戚,自幼出入宫廷,当年本宫就很奇怪,明明慧妹妹也有女儿,怎么不让徐凯茵做睿安的伴读,反而做了荣安的伴读?”
一直神情自若的慧贵妃终于在此时略有动容。
之前温贵妃那些话无非是奚落嘲讽,可是这一句话却是直指慧贵妃居心叵测,算计皇后和太子。
纵然慧贵妃在皇帝跟前得宠,也绝不敢同时与皇后和太子作对。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皇后跪下。
“当年宫中为两位公主挑选伴读,是皇后娘娘亲自操持,凯茵无论年纪、家世都在待选之列。荣安是睿安的姐姐,是荣安先挑了凯茵作为伴读,臣妾纵有百般心机,也无法左右荣安的选择!温贵妃污蔑臣妾,望皇后娘娘明鉴。”
“今日审的是西山桃林一案,这些陈年旧账,不必再翻。”
慧贵妃恨恨看向温贵妃,她并未插手荣国公府的事,今日之事本与她无关,可恨温贵妃大做文章,祸水东引,纵然她能够辩解,皇后定不会轻易释怀。
她竭力提醒自己稍安勿躁。
东厂行事干净利落,眨眼之间,将连日查证的事实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荣国公携子跪地求饶,倒是姚氏像是认命了一般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