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春阁的抱厦只有小小的一间,只摆了张美人榻,日头太强的时候,就倚坐在这边看书。
沈蔚兰给了雅竹一个眼神,雅竹吐吐舌头,抱着枕头往抱厦那边去了。
没多时,她换好了寝衣,回到里间时,萧重弈已经拉了被子坐在榻上。
“殿下。”
沈蔚兰身上寝衣宽敞,只是质地柔软,因此将她的腰肢和身形都显了出来。
萧重弈望了一眼,恨不得跳起来将被子裹到她的身上。
他忽然明白从前的帝王为何要金屋藏娇。
这般妩媚、这般娇柔的沈蔚兰,他绝不能叫别的男人瞧见,一眼都不行!
沈蔚兰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袅袅走到拔步床边,扶着他躺下,伸手替他拢好被子。
“殿下的身子还未大好,还是早些安寝吧。”
“你的枕头呢?”
“臣妾这拔步床太小,挤在这里殿下该睡不舒坦了。”
说着,她拿起剪子灭了床边的蜡烛,摸着黑走了出去。
萧重弈躺在榻上,长长舒了口气。
分开睡也好。
他体内残毒还未清楚,拿起兵器稍稍练一会儿便会觉得乏力。
若要行周公之礼,的确不是好时候。
这女人老是把“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挂在嘴边,硬着头皮提枪上马,指不定如何偃旗息鼓叫她笑话。
再说了,他们俩的第一次,他不想仓促行事。
总要叫她终生难忘才好。
翌日清晨,沈蔚兰起来的时候,萧重弈已经离开了悦春阁。
比起床榻,美人榻着实狭窄了些,沈蔚兰站起身,只觉得腰酸腿疼,赶忙唤了雅竹进来揉肩。
“殿下几时走的?”
“殿下起得可早了,长乐公公说要去参加早朝,这一日怕是要晚上才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