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弈走了,再没有人能赖在悦春阁不走,没人能霸占她的床榻。
她伸手拔下那只金累丝双碟簪,交给雅竹,然后快步回了屋子。
日子总算是清静了下来,唯一要做的事,便是等待。
等了五日,门房那边终于递来了消息,说傅大人求见。
沈蔚兰心中一喜。
这回太子詹事跟随萧重弈同去赈灾,她早就猜测萧重弈会把雅竹脱籍的事交给傅温书,没想到还真是……
傅温书是外臣,萧重弈又不在,不能再如上回一般在悦春阁说话。
东宫里有专门会客的迎晖堂,想了想,沈蔚兰命人把傅温书请去了迎晖堂的偏厅。
这回长乐随侍在萧重弈的身边,东宫这边便是长乐的徒弟小德子里外忙活。
沈蔚兰略微更衣梳妆,领着雅竹往前院去。
“良媛,傅大人已经在偏厅里头等候了。”小德子恭敬地将沈蔚兰领了进去。
傅温书正站在偏厅中间,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朝沈蔚兰一拜。
“臣傅温书给沈良媛请安。”
“傅大人不必客气,坐下说话吧。”
傅温书今日未着公服,一袭深蓝色长衫儒雅清隽,腰间垂着一枚青色玉佩,如主人一般温润清寂。
等着沈蔚兰落座,他方坐下,开门见山道:“日前殿下交托臣为雅竹姑娘脱籍,户籍文书已经办妥,今日特意送过来。”
话音一落,沈蔚兰和雅竹俱是惊喜。
“多谢傅大人。”
见她们主仆二人连连道谢,傅温书笑道:“这是殿下的旨意,臣不过奉命行事,良媛不必客气。”
“傅大人屡屡出手相帮,我无以为报,以茶代酒,敬傅大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