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听着他的一席话,这才惊觉这少年郎并不只有外貌,更是心思通透,行事虽洒脱,却绝不是不知分寸、不分轻重。
“会让皇后娘娘有背刺之感。”
“背刺?”荣安眉头微蹙。
见他还是不明白,“娘娘会觉得,抱回来养的靠不住,自己亲生的也……”
“怪不得,”荣安恍然大悟,“怪不得母后还问我在她和皇兄之间怎么选?”
“公主的回答让娘娘伤心了么?”
荣安没有回答。
母后都气得要打她了,必然是伤心极了。
昨夜荣安还只为萧重弈担忧,如今听沈砚这么一说,愈发后悔昨日对皇后说得那些话。
她就那么从行宫里逃了,母后该有多伤心啊。
“那我该怎么办呢?”荣安问。
沈砚看着荣安,并未立即言语,过了片刻,方才道:“公主想怎么做,都没有错,遵从公主的本心就好。”
听着沈砚温柔的声音,荣安的心情豁然开朗。
母后说,不管哪个皇子继位,对她来说都没有分别。
其实是有分别的。
静王、梁王和六皇子的生母都健在,他们跟母后虽有母子名义,却没有母子情分。
若是他们继位,母后在宫中的处境必然艰难。
不管母后有多生气,从母后把皇兄抱进坤宁宫的那一天起,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捆在一起了。
荣安必须回到行宫,向母后道歉,再心平气和地寻求帮助皇兄的方法。
不过,她不想一个人去。
比起小巷里心急如焚的沈砚和荣安,悦春阁里的沈蔚兰闲适太多了。
回到京城,本来跟在萧重弈的身边的几个暗卫都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