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澜见他表情柔软了些,顿时大喜过望,想再说些什么,萧重弈已经从那方简陋的竹榻上站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给他让出路来。
“澜儿!你这死丫头,让你收衣服,你跑到哪里去偷懒了!”阁楼上的姑娘见段清澜衣服还没收完,顿时大骂起来。
正想再骂,见萧重弈从柴房里出来,顿时噤了声。
萧重弈浑似没听到这些,站在柴房外,伸手去接那雨滴。
秋风秋雨愁煞人。
他自幼师承名儒,不爱吟诗作赋,总觉得那是诗人词人们的无病呻吟。
看着手中的雨滴,想着许久没见的人,他忽然懂了诗词里抒发的那些意境。
秋风秋雨愁煞人,浊酒一杯欲断魂。
“殿下,有件事……”
段清澜话还没说完,萧重弈飞快地走进了雨幕里,从梨香阁的后门闯了出去。
沈蔚兰要跟他划清界限。
沈蔚兰要跟着别的男人走。
她绝情!她自私!她势利!
可他已经太久没见到她了。
关于她的消息,一点一滴都是从旁人口中听到的。
这样下雨的日子,他疯狂地想她。
哪怕知道见面,她也不愿意理他,他仍然想去见她。
萧重弈冒雨跑出了梨香阁,一路往槐树巷跑去。
他知道她的宅子,也知道她的铺面。
她一向心细,她的铺面一定打理得像悦春阁一样温馨喜人。
萧重弈踩着雨水飞快地跑,没多一会儿便跑到了槐树巷。
雨水遮挡了视线,但他只是往街边一扫,便辨认出哪家是她的铺子。
门上的牌匾字体劲瘦秀丽,是她喜欢的风格。
请收藏:m.qibaxs10.cc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