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面上从不去封地,实际上却一直在封地深耕?萧重弈暗中指使大臣参奏了他?”
“没这么简单,”沈砚道,“静王如此大的野心,变本加厉地盘剥封地百姓,横征暴敛,许多家中独子都被硬逼着去服徭役,名义上是修河道,我猜被弄去地宫的不在少数。”
是啊,地宫如此宏大,静王手底下的府兵根本不够用。
沈蔚兰心有哀戚:“那些被强抓去修缮地宫的百姓恐怕有去无回。”
“是啊,其中有个黄角村,一共损失了十几名壮丁,十几户村民家破人亡,那村子原是同姓之家,一时唇亡齿寒,拿着锄头菜刀便冲去了县衙,将县令诛杀。”
“这算得上是哗变了,朝廷必然严惩。”
“不错,暴民之乱很快就平息,不过因此惊动了朝廷,锦衣卫查出了那横死的县令与静王过从甚密,搜刮民脂民膏讨静王欢心,所以才起了暴民。”
上回在地宫,静王掳掠了她,还逼萧重弈向他下跪。
以萧重弈的性格,的确会反击。
这些日子路过如意坊的萧重弈,她很确定是他,而不是暗花假扮的,他一直在京城里,还能安排那么远的事吗?
沈蔚兰有些怅然。
他那么厉害,无需为他操心。
“阿砚,你对这些事情倒是了如指掌。”
沈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一直留在国子监,也是喜欢听他们说这些。”
“国子监的人能了解得这么清楚?”
沈砚只是笑,却不说话。
荣安公主知道他喜欢听这些,时常去皇后跟前留心打听。
皇后虽然意外女儿对这些事感兴趣,不过现在朝中风云变幻,多听听朝堂上的事,没有坏处,便都细细说给她听。
这些内情又跑到了沈砚耳中。
提到荣安公主,沈蔚兰问:“你如今高中探花,公主把你们的事禀告给皇后娘娘了吗?”
她心中其实还有个疑问。
上一世沈砚的确官运亨通,不过并没有被点为探花。
会跟荣安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