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暗风径直驰向附近的山坡。
正值春日,山坡上草色青青,铺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草,还有许多野花盛放。
一路上,沈蔚兰都在仔细地回忆着那种草药的模样。
叶片尖尖的,小小的,边缘处有浅浅的锯齿。
原以为寻找草药会是容易的过程,只是没想到小小的一片山坡上居然有好几种野草都是长这样的叶片,只是有的叶子大一些,有的形状圆一些。
“老板,这些草有什么用处吗?”见沈蔚兰一直盯着野草,暗风不解地问。
沈蔚兰没法子解释重生这档子事,只能含糊道:“我小时候家里人也有得过像火疮一样的疫症,恰巧遇到了一位游医给他吃了种野草治好的,我想着碰碰运气。”
“是什么样的野草?”暗风好奇地问。
沈蔚兰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大概是这种样子的。”
她弯下腰把跟记忆中形状接近的几种野草都拔了起来。
时疫刚起之时,朝廷派了太医院的人过来,附近州县也有不少大夫自发前来救治病人。
城里应当还有懂医的人,她不懂医也不懂药,但是相信大夫是懂的。
与其自己在这里冥思苦想,不如先把跟记忆里相像的野草都先摘一些,交给懂行的人看。
平州城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
有暗风帮忙,两人迅速采摘了许多草药,骑马往城门而去。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平州城里居然一点也不乱。
朝廷将城池死死围住,但万幸的是,平州知府并未染疫,他一直带着城中官兵和劫后余生的百姓竭力维持着城中的秩序。
这里原是个富庶的城池,水源充足,储备得粮草不少。
火疮来势汹汹,十余日便可夺走人的性命,但世间事从来都是福祸相依,病情发得迅猛,反倒给幸存的人留下了更多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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