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睡眠很浅,也没什么诧异的。
她径直把饭菜放到桌上。
萧重弈揉了揉眼睛,坐到了桌子旁边。
“哪道菜是你做的?”他的目光抑制不住地落在她的身上。
沈蔚兰没有应声。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山药咸肉汤和干笋炒咸肉,拿着筷子夹了一道干笋。
“手艺不错。”他悠悠道。
沈蔚兰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到的,也不想追问。
萧重弈却吃得欢喜。
厨房里的食材虽然简陋,但沈蔚兰做事素来精细讲究,切的笋也大小相似,不像那山药,大大小小恨不均匀。
等着她吃得差不多了,沈蔚兰方道:“容大夫的屋子就在隔壁,她是游医,自在惯了,你的护卫守在这里,她可能会不自在,等会儿吃完,我带你去旁边的院子住。”
人家容蕊一直住在这里,哪里能因为萧重弈来了就挪动。
晚园的房间很多,方便安置。
萧重弈“嗯”了一声,没有反对。
“你把这碗药也喝了吧。”
萧重弈暂时不打算离开平州城,显然也有染上火疮的危险。
容大夫说这药多少有些预防的功效,自是得让他喝药。
萧重弈没有质疑,端起碗一饮而尽。
这药异常苦涩,还泛着一股酸味,饶是萧重弈都喝得直皱眉。
他望向沈蔚兰,微微敛眸,“听说这病发作起来浑身剧痛难捱,你之前染上的时候……”
“是听许多病患这么说,”沈蔚兰闻言,却是轻巧地笑了笑,“我身子弱,发烧没多久就昏迷过去了,倒是因祸得福,没吃多大的苦。”
沈蔚兰是到平州城的第五日开始发病的,料想是在安济堂陪容蕊试药的时候染上病的。
火疮果然跟传言中一样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