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冲动离京,本就是为了在肃州的沈砚。
只是解火疮的草药长在平州,她必须先来平州找解药,以防万一。
找解药的过程远比沈蔚兰想得复杂。
先是她染上火疮,紧接着是暗风和暗月染疫,算起来一刻功夫都没耽搁,也生生在平州城住了一个月了,实不知道肃州那边状况如何。
萧重弈见她那双清澈澄净的眼眸中尽是焦急,不禁问:“出什么事了?”
沈蔚兰不能说出沈砚去肃州探查地宫的事,只捡了要紧的说:“沈砚想趁着朝廷授官前外出游历,肃州封城那会儿,他正好走到了肃州。”
“所以你紧赶慢赶地到平州来找火疮的解药?”
沈蔚兰颔首。
挑明了前世的事也好,许多事不用费心思去解释了。
“这解毒草药只在平州城外生长,肃州至今还没有拿到解药,朝廷此番解封,也是为了尽快将平州的解药送往肃州。”说到这里,萧重弈看向沈蔚兰,“你别太担心了,也不用再去肃州,沈砚这家伙不是短命相。”
沈蔚兰垂眸不语。
她已经染过火疮,不怕再度染上,她离京就是为了找沈砚,自然是想去肃州。
萧重弈也在,若去肃州,只怕麻烦得紧。
但若不去找沈砚,万一出了什么事……
沈蔚兰正担忧着,萧重弈道:“我派人去肃州看看,你先随我回京。”
她只想确定沈砚的安全,萧重弈能派人过去,比她亲自过去还要容易些。
“那就有劳了,我们几时启程?”
见她那双善睐的明眸中重新浮出神采,萧重弈亦随之心情舒畅。
“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沈蔚兰不语。
萧重弈猜得出她的心思,却不气恼,续道:“今日便可动身,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