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纯是空话,但陈风把实话藏在了心里。
主子,不,前主子那么在意沈蔚兰,就算寻遍天下名医,也会给沈蔚兰治好的。
灵凡深以为然,“对,咱们不能在姑娘跟前哭哭啼啼的,打明儿起,咱们就当没看见那些红疹一样,不然姑娘会更伤心。”
这一夜,沈蔚兰睡得还算踏实,但如意坊里其他人都为她担忧着。
尤其是沈砚。
想到五姐姐是为了寻他才去了平州,更是辗转反侧,到天明方睡着。
临近午时,有人在外敲门。
“砚公子。”
“怎么了?”沈砚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老板说,若你醒了就去她屋里说会儿话。”
沈砚登时困意全消,从榻上跳了起来,穿上衣裳就往后院去。
沈蔚兰许久没回家,上午刚带着丫鬟把屋子打扫了一遍。
见沈砚来了,便领着他去窗边坐下喝茶。
“五姐姐,这次的事都怪我,我不该耽搁那么久,让你担心。”沈砚愧疚地说。
“是去寻你了,不过,我没去肃州,阴差阳错去了平州,在平州城困了一个月,染上火疮,但也痊愈了。”
沈蔚兰明白他的心意,但并无责怪他的意思。
起初是她是因为沈砚才开始琢磨火疮的事,但最终促使她离京的,是她自己的决定。
“我已经痊愈了,至于这些疹子,京城里这么多名医,定然会有法子。”
“怪我!全怪我!”沈砚懊恼道。
“是我自己要去的,怎么怪你?”沈蔚兰说完,见沈砚仍是低着头,转而问道,“肃州至今没有解围,你到底怎么回京的?”
提到此事,沈砚稍稍打起了些精神,“我和秦三儿在地宫里发现了一条密道,那密道年久失修,许多地方有碎石挡道了,我们一边清理一边前进,从密道出来之后发现已经到了禹州。”
“那座地宫位置偏僻,在几个州县的交界处,恐怕除了肃州和禹州之外,还有别的通道。”
“是啊,可惜朝廷不日便要授官,我也无暇再去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