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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从皇宫里偷嫔妃,稍不留意就要掉脑袋的事。
她得慢慢回去琢磨。
若是行不通,她绝对不会涉险去做。
反正静王已经是走投无路的阶下囚,她反悔了,他也拿她无法。
至于那两个暗卫……若是想对她不利,她也不怕,大不了就是让萧重弈出手处理了呗。
想通了这一点,沈蔚兰的确轻松了不少。
果然,人还是该多考虑自己。
从前她考虑这个考虑那个,要顾全大局,又要注意小节,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活得很累。
沈蔚兰没有回答静王的话,径直提着食盒往外走。
果然她呆的时间太长了,狱卒起疑过来查看。
见沈蔚兰出来,狱卒远远地朝最里面牢房看去,见静王盘坐在地上吃喝,遂放下心来,放沈蔚兰出了天牢。
从天牢回来,沈蔚兰接连几日心神不宁。
地宫里吸引她的是其间复杂的地道。
除了众人皆知的肃州那个出口,沈砚探到了抵达禹州的出口,她猜想除了这两个出口之外,还有第三个出口。
前往天牢见静王,原本就是为了探知此事,却不想牵扯出这么大的事。
回到如意坊平复心绪过后,又想到了更多的问题。
静王偷盗铸模,是为了陷害萧重弈吗?
不,铸模他是自己要的,要不然他直接把铸模当做罪证一起告发萧重弈,便能将萧重弈铸造私钱的罪名坐实。
他宁可让案子有疑点,也要保住铸模。
静王要铸模,是为了铸钱给自己花,他要制造兵器,他要豢养私兵,他要大修地宫……
可铸模本身不值钱,要铸钱首先得有金银。
静王的封地并不富庶,治下亦无金银铜矿,他拿着铸模又有何用?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