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白驷低声道。
小德子却有些犹豫。
毕竟,主子进门之前的旨意是,把白驷带过来。
犹豫片刻,小德子提高了声量:“主子,白驷到了。”
说是说了,心里却紧张得很。要是师父长乐在,肯定能猜到主子的心思吧。
“白驷,怎么回事?”屋子里萧重弈的声音有些喑哑。
“老夫已经告诉殿下了,那女大夫添的药跟玉容白石膏药性相冲。”
“那她会怎样?”
“就像现在这样。”
“不会伤身?”
“不会伤身,药劲儿过去了就过去了……”说到这里,白驷嘿嘿笑了两声,“殿下顺其自然就行。”
“滚。”
小德子长松了一口气,拉着白驷飞快地退了出去,小心地将琅嬅宫的宫门带上。
没有性命之忧。
萧重弈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顺其自然?
沈蔚兰跪坐在榻上,两只手腕都被他扣住,眸中全是眼泪,近乎哀求地看着他。
“萧重弈。”她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萧重弈,我要!”
顺其自然?
萧重弈的手指猛然抖了一下。
沈蔚兰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了。
好难受……几乎跟那会儿染上火疮一样难受了。
脑袋昏昏沉沉地,她握着拳,狠狠去捶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小兰。”
有人握住了她的拳头,抱着她的肩膀扶她坐起来。
熟悉的声音……是谁?
她头晕得厉害,眼神亦很朦胧,隐约看见身旁坐着个高大的人影。
“先喝水。”
她的确口干舌燥,嗓子眼像冒烟儿了一般,顺从地张开嘴,咕噜咕噜地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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