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其实对徐凯茵很愧疚。”
“愧疚什么?”
“他曾经对徐凯茵许下过诺言,要娶她为妻,但他失言了。不止如此,他彻底变心,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子,所以他心怀愧疚,想要从别的地方弥补徐凯茵。”
沈蔚兰闻言,越发不肯信:“如果你心中愧疚,那你更不会不碰她。”
萧重弈轻轻舒了口气。
“小兰,你在东宫毫无根基,如果你没有生下我的孩子,你很难在东宫立足。太医说你很难受孕,我心里想,难,未必就是怀不上,只要你多调养身体,总是能怀上的。”
“你没碰徐凯茵,是为了让我先有孕?”
“你是因为服了避子药才损伤了身体,我心里恨极了这东西,又对徐凯茵心怀愧疚,不希望她也服用避子药,所以……”
萧重弈说的,都是沈蔚兰从前一直渴求的真相,可不知道为何,一字字、一句句的真相,压根没有令她感到轻松,反而愈发沉重。
“你还是喜欢她的。”
“我不喜欢她,小兰,我很清楚自己不喜欢她。”
沈蔚兰微不可察地皱了眉。
前后种种,实在矛盾。
“早在册立太子妃的时候,不,早在我教你系锁心结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小兰,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的妻子是只能是你。”
天上月影晃动,在萧重弈身上投出一片阴影。
“年少时我不识情爱滋味,也不懂男女之情,给她许下过一些承诺,当时的确出自真心。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我才知道那些感觉并非心动。立她为侧妃,只是出于愧疚。”
只是出于愧疚,怎么会让徐凯茵长居琅嬅宫,怎么会同她一起堆那样奢侈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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