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朱扩唯唯诺诺,腆着脸陪笑道:“下官只是担心凌振耽误了太尉府的正事。”
“少废话!高太尉钦点的人选,要你瞎操心?快把凌振叫出来,随我去往太尉府回话。”
“这个……”朱扩为难,“上差容禀,凌振不在甲仗库。”
“为何不在?”
“这个……前两日他手持菜刀,当街行凶,现已被关进了开封府候审。”
“嗯?凌振对谁行凶?”
“……正是对下官行凶!”
怕张虞侯误会,朱扩赶紧手指着众人补充,“他们众人都在当场,亲眼所见。”
众人赶紧附和:“对对对,我等亲眼所见。”
张虞侯冷笑:“事从两来莫怪一方,你们同在甲仗库任职,他为何不对别人行凶,偏偏要对你行凶?”
“下官也是不解。下官素来与人为善,从不曾亏待任何人,更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凌振之事!”
“这就怪了!”
张虞侯道:“你没有亏待他,他却要杀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这个……唉”,朱扩长叹一声,“其实上差有所不知,凌振那人与你我不同,他是个疯子。”
“疯子?”
“对!整日里要么沉默不语,三五日也说不上一句话;要么自言自语,叨叨咕咕,不知说些个什么。
“前些日子,下官有功,高太尉升赏下官。
“凌振莫名其妙发作,非说高太尉瞎了眼,受升赏的应该是他。
“下官据此推测,只怕他执念入髓,才会对下官痛下杀手。不信你问他们,你们都说说,是也不是?”
朱扩又让众人附议,众人心知肚明,却都不敢挑明真相,一个个点头附和。
张虞侯上下看看朱扩,不屑问道:“你这不是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