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阎婆找到老身,央求老身为阎婆惜做媒,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好有个依靠。
“这不是吗,老身就想到了大官人。大官人正值青春,身边怎能没有个暖床说话的体己人?那阎婆惜伶俐好看、知疼知热,最为合适。
“大官人,你若不弃,不如让老身保媒,做成这桩亲事,您就当菩萨多撒几滴甘露,救活这无依无靠的一家三口,如何?”
高展鼻子差点儿气歪,心说我能看上她?
我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
再说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君子好色,不干净不要!
高展真想啐王婆一口,最终还是压住了火气。
大庭广众之下,高展不想动怒失了涵养,于是笑着推却道:
“你们有所不知,我是个穷官,口袋空空,一文不名,不如你带阎婆去找宋押司,他号称‘及时雨’,乐善好施、挥金似土,定会帮衬。”
王婆当然不信高展没钱,笑道:“大官人不要耍笑老身,谁不知道您是高太尉的小衙内,又是堂堂知县、郓城父母,家财何止千贯万贯万万贯。
“老身明白,大官人只是不信老身所言,怕那阎婆惜相貌丑陋。
“大官人放心,老身所言句句属实,那阎婆惜花容月貌,可着郓城县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她那样俊秀的女子来。
“不如大官人随我走一趟,亲眼见见她。你若嫌她出身低贱,养作外宅也好。”
高展又摆手:“不是不信你,我早已心有所属。”
王婆道:“哪家的女子能入大官人的眼睛?”
高展道:“这个你就不用问了。”
王婆道:“大官人莫不是在谎言欺骗、借故推脱吧?”
高展烦她纠缠,心说干脆给她出个难题,于是说道:“真不是推脱,实不相瞒,我的的确确看上一个女子,这个人你要是说合成了,我赏你纹银百两。”
王婆顿时来了精神:“到底是哪家的女子?”
高展道:“此去东北方向有个郓州,郓州治下有个独龙冈,独龙冈下有个扈家庄,扈家庄的庄主养了个女儿叫扈三娘,我爱慕已久,你若有心,帮我说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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