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我坚持下来的,是学校里那些渴望老师许久的孩子,是他们没有能力,却尽心尽力的照顾。病终于好后,我整个人瘦了一圈,却在大病一场后,我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因为在这里吃上新鲜的蔬菜的机会少有,并且也想教导孩子们一些关于植物的知识,我经得校长的同意,在学校前的空地上开垦出了一块菜地,托到镇上做生意的村民买回了一些种子。
把种子种下去后,我一直悉心照顾着它们,等待着它们的发芽成长。在学生们的帮助下,蔬菜的种植非常顺利,当能采摘时,我跟学生们兴冲冲的吃了一顿蔬菜大餐。
看着孩子们稚嫩的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时,我由衷的感到满足。这次,是第三次把种子种到地里,然后发芽了,我原先开垦的一小块菜地在学生的帮助下扩展了两倍不止,现在,成长后的蔬菜还能让学生带回家给家人尝一尝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欣慰的笑了,也有满足。给蔬菜幼苗们施好肥后,我直起了腰,望着眼前一大片绿油油的菜地,我又露出了笑容。
呆在这里的一年时间,我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交通不便,通讯不流通的落后小村庄保留着最原始风貌,怡静而平实,只要适应了,便能渐渐享受其中的柔静。
唯一的不足,便是我离家越久,越是想家。为了能够逃离逐野,我彻底阻断了与家里的联络,我硬下心肠的举动令我如今感到苦涩。
父母一定很担心吧,逐野,会不会气疯了?现在,我甚至提不起勇气与父母联络,害怕他们指责我的不孝,更害怕逐野找到我。说要变得成熟,说要能在逐野面前担当一面,到头来,原来只是我不满被逐野的束缚,用逃离来满足自己自私的渴望自由的欲望而已。原先是不想回去,现在,是不敢回去。
“老师…”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学校里一名最淘气,也最聪明的学生。
“丰老师!”手中似乎举着什么东西的孩子,一路快跑冲上山阶,向我跑来。我向前几步,待他跑到我面前后,蹲下身子用衣袖为气喘吁吁的他拭去额角的汗水。
“怎么了,这么急?”我问。好不容易平过气来,孩子立刻把他手中的东西举到我面前:“老师,给。”我接过他手中的报纸,随口问:“怎么了,干嘛要给老师看报纸?”
孩子一听,立刻指着报纸上的一则报道示意我看,一边解释:“俺爹到镇上做生意,回家时在路上顺手拣了份人家不要的报纸回来,说是给我读报识字用的。
回来后我一看,看到了老师的名字写在上面,然后,还看到了什么父亲病重速归的字样,便立刻拿来给老师看了。”内容的确是写给我一则报道,占了报纸较为显眼的一角,可见要报道这份内容的人急欲找到我的心情。
内容很简单的写明了我父亲病重,让我尽快赶回来的字样。看完这则内容,我心惊胆颤地看了下报纸的日期,等我看清居然是半年前的报纸时,我全身一阵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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