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帮主,这中道截杀是站不住脚跟了。”
南宫灵正想辩驳,时年已经抢先一步示意他且慢开口,“不过我细细想来,在下出山至今不过三个月有余,结仇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少帮主应当是不会跟那些人有关的,所以也没这个道理利用白玉魔来杀我,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了——”
“少帮主治帮不严,竟然让人提前收买了总舵中的弟子借机生乱,我看少帮主得当心了,这送信的弟子分到的还不过是个偶然的指令,便已经带来了此等麻烦,倘若是别的位置,比如君山大会的待客环节的酒水饮食,也有为求拖少帮主下水不择手段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时年话里话外都在给南宫灵开脱,还一本正经有理有据地阐述。
但南宫灵觉得她还不如干脆就说白玉魔是他派来的算了。
对一个即将接任帮主的人来说,“治帮不严”这个罪名,可要比私仇伤人大多了,尤其是她看起来随口提醒他注意的待客酒水——
八方来客里鱼龙混杂,人都是要担心自己安危的,倘若因为搅和进了南宫灵和一个不满于他上位之人的争斗,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那还不如趁早打道回府。
眼见得已经有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南宫灵连忙回应道,“此事诸位大可放心,君山大会的一应入口饭食酒水,均由我帮八袋以上长老逐层审核,正是为免有人从中作祟,倘若诸位还有不放心的,也可以自行前往检验。”
“这便好。”时年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踹开了白玉魔的哑穴,“少帮主深得任慈帮主真传,本也确实不该怀疑少帮主的本事,阁下继任也可以说是丐帮此番不拘一格、不视年龄,是丐帮树立声威的大好事。”
她恭维的话说到了一半,突然又转移了话题,“那么现下可以说说这白玉魔收到的邀请其返回丐帮的书信这事了。”
时年展开了手中的信纸,“笔迹可以模仿,口气也可以模仿……”
“模仿什么模仿!”白玉魔之前因为时年不想他骂骂咧咧影响她的食欲,才在问到了捕蛇岛民的情况后就把他的哑穴给点了,现在他早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了,“要不是这小子邀请,我犯得着重返中原吗?”
“我躲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人尝试模仿帮中兄弟的口吻给我写信的,一个个都想着把我钓回来砍了脑袋去找任慈那老家伙领赏,我早学聪明了,光是封信有什么用,信到了没多久这小子人也到了,这诚意够格我才回来的。”
“不如让丐帮中人回答回答,上个月的月中他们这位好帮主起码消失了得有个四五天是去了哪里!”白玉魔这一个激动,卡在他身上的飞刀又往里扎了扎,他养着这身细皮嫩肉也不容易,现在便觉得刀扎肉中的痛感也要难捱一些,让他看南宫灵的目光越发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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