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个姑娘摇了摇头,“可是他是我的父亲。”
这就听起来有些有意思了。
这姑娘继续说道,“我不明白,阴姬既然收容我们,就应当是希望我们学好本事过得快乐,她既然同意让我的父亲每隔五年来见我一次,而不是杀了我的父亲,便说明他并非是什么恶徒,也应当不是什么在感情上对不起我母亲的人。”
她语气里含了几分怒气,“那又为何不能让我跟父亲说说我这几年的长进,共享天伦之乐?”
后面那位摇了摇头,“师父的命令你我只要遵从就好了,司徒静,你是师父最宠爱的徒弟,你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犯傻。”
被称为司徒静的姑娘苦笑了一声,“宫南燕,你若今日权当没有看到,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何况师父的弟子之中,除开我便是你最得师父欢心了。
若我今日一出,便是违抗了师父的命令,届时受罚也好,受死也好,总归是不需要你拦着师父的,没了我,你岂不是应该更开心才对?”
“你以为师父对你的行踪一点不知吗?”宫南燕皱起了眉头。
这个姑娘虽然看起来不算太美,通身的气质却让她的眼波自有一种让人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的本事,她将剑抬了抬,“今日我若放你走,你我一并都要受罚,我没你这么天真。”
司徒静身上从衣服上沁下来的水,将地面晕出了一大片的水痕,这也难免让这两人的对峙中,比起站在船头的宫南燕,她要显得稍微有些狼狈。
可她挺直了脊背,丝毫不让自己在宫南燕说出师父其实知道她溜出来的话后,显露出丝毫的露怯。
“那我也只能打出去了……得罪了。”
司徒静的话音未落,人随着手中出鞘的剑已经直指宫南燕而去。
时年猜测,恐怕是因为她的轻功不如宫南燕,就算是从那道山壁缝隙之中逃出去,也会被宫南燕追回来,还不如直接动手。
这两人虽然都佩了剑,但以她看来,真正能称之为武器的其实反倒是两人的掌。
掌势时而如水,时而如剑,又与本就持着的剑舞出的剑招融合得恰到好处,甚至并不让人觉得这二者之中到底谁为主谁为次。
这二人交手的地方便是那艘格外狭窄的小舟,辗转腾挪其实都很难施展得开。
然而这双方掌剑均暗藏杀气又有水之柔势的交锋,随着她们两人身形也如水波一般缥缈不定,各自开弓。
小舟的左右摇摆都没能限制她们转眼之间已经交手了数十招。
她们谈话之中透露出的两人均是水母阴姬的得意弟子,确实不难理解。
【你说这两人的交手会不会直接把水母阴姬给吸引出来,你也就不必费力气了。】镜子问道。
时年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何必这么麻烦呢,直接两个人一起拿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