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换做是她看到海中的异象, 又见到了个不知来路的人,绝不会是对方这样的反应。
头顶上的岸边从远处走来的人越来越近。
时年听到有人在说,“方才还看到九公子坐在岸边,怎么现在又不见人影了?”
另一个回答道:“说不定又去了岛上其他地方,这岛上能藏的地方他都了如指掌, 走吧,九公子不乐意别人打扰他, 又不赌钱又不喝酒的,不知道成天在想什么。”
“可是他已经在海边待了两天了, 滴水未进粒米未沾,真没问题吗?”
“你慌什么。”另一人立马回道, “他在地里埋四五天都照样能出来, 在海底待一日一夜也没什么问题, 九公子的神通广大岂是我们能论断的, 我们回去禀报一声就是了。”
这两人在周围找了一圈, 便又离开了。
这位被称为九公子的白衣青年好像并不在意这两个来找他的人。
他定定地看着这个被他认为是海中异象之后的精怪的姑娘。
但他迎来的是水中的一掌。
这一次的情况让时年摸不着头脑,她也只能先下手为强。
不是杀人,而是——先抓个能让她弄清楚情况的。
海中涌动的水浪比之神水宫的静湖要紊乱得多,但她并不需要让掌力透穿水面,所以反倒比当时的情形还要好一些,毕竟这家伙距离她实在是太近了。
不过对方也还手了。
在看到海中气浪蒸腾的灼烈掌力的时候,白衣青年的眼中掠过了一丝好奇,所以他出了剑。
他空手坐在岸边,自然不存在一把真正的剑带在身边,可他显然是一个已经过了需要实际的剑来彰显他的剑客身份的人。
骈指成剑的剑掌迎上了时年的出招,透着一股子跟他本人一样的邪性。
这本该是势均力敌的对峙。
然而时年不知道此地到底还有多少像对方这样水平的高手,更不知道岛上是否还有其他潜藏的危机,所以她必须速战速决。
当她掌下绽放的火光直破水势而出,几乎让人将注意力都被这一招吸引的时候,她袖中的飞刀也出手了。
水波之中振荡的剑气与掌力间,纵横交错的飞刀像是穿梭在烈风之中。
若是三月之前,她这水中飞刀的操纵绝没有到这样游刃有余的地步。
可凡事不问如果。
蜃楼刀的刀光因为刀身的薄而透,在这水波之中更加显得无踪无迹。
雷山神蛛游丝贯注了嫁衣神功的内劲才不至于在水中飘荡,也绝对能称得上是藏踪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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