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人长得好看, 就算是这几日下来他看起来清瘦了些, 也不影响他在不表现出自己独特爱好的时候那种赏心悦目。
若不是将他放出去目前来看还不确定会不会干扰她的计划, 以他们暂时达成的和平协议, 他们完全在此时可以同桌共饮。
“起码我做不出像你这么胆大的事情,明知道我是太平王世子了……”
宫九没继续说下去。
她这散步回来第一句就是太平王世子在这里待得可安好,宫九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却也看得出来,她就算是知道了也懒得改掉对待他的态度。
“我在想南王世子的事情。”时年回答道,也算是解释了她是从哪里得知的宫九身份。
“南王世子……”这苍白而俊秀的青年脸上闪过了一缕沉思。
“你认得他?”时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不,恰恰相反,他是个很奇怪的人,南王历次的回京,都没带上这个早早就被他封为世子的儿子,以至于有很多人传闻,他是不是对这个儿子有什么不满。”宫九摇了摇头,“我甚至怀疑他的身份存疑。”
“可是今天见到他,他又是有叶孤城这样的天下名剑做自己的师父,又有一种众星捧月才养出来的颐指气使,不像是被冷落的样子。”
“那还有一种可能,”宫九指了指脸,“他的样貌有问题。要么是什么天家的忌讳,要么有所残缺,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毛病。”
时年若有所思,“他带着人/皮/面具,按你所说其实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他来此是完全不必要带易容的,可他偏偏这么做了,又并没有掩饰自己身份的意思,确实是脸上有问题的可能性很大。”
“你若有兴趣知道这个秘密,把我放了,我带你夜探个究竟。”宫九显然不怕叶孤城,所以也将夜谈南王府和白云城的联合势力的地盘这个建议说得跟吃饭喝水这么简单。
“您还是安分待着吧,这种事情知道得越多对我来说越没有好处。”
时年话是这么说,她自己却其实并没有安分下来的意思。
南王世子突然在她面前跳了身份,一来觉得同为皇族后裔,彼此之间在此坦言身份,也算是有个照应,二来,他似乎有意拉拢江南花家,所以需要她代为引荐,找个说话的机会。
不过他现在找到了个让他分心的东西,她既可以拖着对方,看看此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又想达成什么目的,也不妨给金九龄和上官丹凤这两个莫名其妙联系在一起的人添堵。
而在那天见到这三人之后的几天里,这海上集市上来了越发多的人。
路途远的那些也陆续赶到了。
她此前跟宫九说除了大悲禅师之外另外五位高手都到了,实则当时有些还在路上,只是来此的难免有消息灵通的,已经连泊船的位置都给他们留好了,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人物齐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