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正好是其中一个。
可此时从他手里施展出来的剑招,纵然双方均是仓促应战,却也足可见剑道造诣惊人。
这样虽然邪气却全然是剑道风采的剑客,绝不可能是当时那个用刀好手。
不过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宫九的剑术居然高明到了这个地步,甚至全力出手的状态下未必就会在他之下。
此外,宫九的手上并没有那处曾经被他剑气所伤造成的痕迹。
“叶城主不该为扰人清梦道歉吗?”宫九嘴角微扬,话中却透着一股子杀气。
“明日必定登门……”
“不必了,”宫九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叶城主这上门试探实在无礼,不如就此别过。”
听到隔间隐约传来了有人被吵醒的声音,宫九的神情柔和了片刻,对着叶孤城表现出的也就越发不耐烦,“不送了。”
桌上的蜡烛动了动,像是有一道风在房间里吹过,叶孤城已经没了踪迹,宫九将剑重新挂回到床头,便看到时年从隔间探出了个头。
那原本是沙曼的住处,但因为今日要演这样的一出好戏,她先让沙曼去了牛肉汤的房间,反正她去把金九龄送到无名岛上,暂时还回不来,正好物尽其用。
也让她可以在这里围观了一下用真正的宫九来应付叶孤城的交锋。
“你怎么确定他会来的?”
宫九披上了外衣,将桌上的烛台举了起来。
他顺手在支撑烛台的桌上只轻轻一按,这已经在方才看似平淡实则剑气纵横的交锋中碎成了数片的桌子顿时垮塌了下去。
好在此处的隔音显然不错,否则便该将其他人引来了。
“今日我看到南王世子的人把上官丹凤给带走了,我本来以为他这个做师父的头号大事应该是管教徒弟不要强抢民女,但看起来他跟南王世子之间的制约关系远不到师徒的水准。”
时年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他去关注了另一件事,调查昨天谁离开了这里。”
“你当然出去了。”宫九虽然不出门却也能猜到她做了不少事情。
“所以凭叶孤城的脑子和行动力,找上门来也不是那么难理解不是吗?”
时年叹了口气,叶孤城但凡不那么敏感一点,她都不必铤而走险将宫九给放出来。
虽然她觉得,以宫九的性格,他恐怕还觉得此时这个联手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的游戏怪有意思的。
但他是个足够危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