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的是识货的客人。
不过这两位的来头恐怕要比他想的大。
上官飞燕与金九龄所说的一部分信息也不是假话,阎铁珊确实曾经是金鹏王朝的臣子,还是内库总管,昔日尚未国破的金鹏王朝的辉煌他也曾看在眼里,王室气度如何,他虽自己是个糙人,却也心中有数。
宫九是太平王世子,时年也算是打小以王侯待遇培养的,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阎铁珊面上的笑容没变,却实在是心头一惊。
这两位若说与中原皇族没什么关系,他可不会相信。
自觉地给两人套上了个贵族壳子后,阎铁珊伸手指了指屋内,示意两人进去交谈。
一进屋时年便看到了那位霍总管。
他此时完全没有了夜间见到的时候那种为上官飞燕编织的情网所困的感觉,他看起来虽然严肃认真却绝非是那种不苟言笑的状态,来客比时年和宫九来得早的也有不少,此时已经井井有条地入了坐。
人一多,难的便是布置位置。
但显然他早已经心中有数,哪位宾客应该坐在哪里都提前有了准备。
这三张桌上各有几人坐定,却并无冷场难熬的状况,恐怕正是这位处事手段周到的霍总管的功劳。
阎铁珊当然对此很是满意,有一个如此有本事的管家本身也就意味着他自己有本事,所以他拍了拍霍天青的肩膀,像是对待自己的子侄一般露出了个赞许的表情。
但谁又能想到,这位霍总管可不像是他想象的那样无害。
时年和宫九落了座,已经在这一桌上坐下的有三个人。
一个是个老人,他的年纪应当和阎铁珊的年纪差不多,但是他的须发还都是漆黑的,只有那张沉毅肃然以及褶皱遍布的脸,才能让人看出他确实已经上了年纪。
在他身上更是有一种沉重如山岳的宗师气度。
这人的身份在他极长极宽的剑身,配以峨眉掌门标志八卦的剑鞘的长剑上已经透露无遗了,这便是独孤一鹤,也是上官飞燕口中另一个需要解决的人。
另外两人则是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的打扮和独孤一鹤很像,他看起来英秀儒雅,但眉眼间却又一股子少年人的锐气,尤其是当他旁边是个说话很是跳脱的人的时候,他总归难免要将已经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那正在侃侃而谈的还是个时年的熟人,他开口说的正是他为何会被阎铁珊邀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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