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个东西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桌上!
她极其想问霍天青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可她又不敢转过头去看他,那也实在太过明显了。
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在桌边坐下,顶着那张妆容雍容的脸冷淡地开口道,“只是同样的款式而已,在我的家乡并不少见。”
南王世子也挺有意思,他方才的敏锐在此时好像又消失殆尽了,居然真的被她这个理由给说服了。
他想了想这毕竟是个落难的公主,自然也没有多余的钱财来订做独一无二的鞋子。
但他沉默了片刻又来了一句石破天惊之语,“你说的在家乡不少见,是说的金鹏王朝的旧都吗?这么说这个挂件的主人说不定还跟你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其实也不妨问问,你们是不是还沾亲带故。”
上官飞燕连佯装的假笑都要笑不出来了。
这个南王世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此时这张桌子上,昔日的金鹏王朝的旧臣,原名平独鹤,现在名为独孤一鹤的峨眉掌门,一听这话立即用极尽压迫感的眼神看向了上官飞燕。
他就算没开口,全桌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格外肃杀的气氛,像是要从她的表情上读出这句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独孤一鹤的内功足可以称得上是已臻化境,在他这无声的目光之中上官飞燕觉得自己险些要从头到脚都冻得严严实实的了,好在此时霍天青将两壶上好的汾酒放上了桌。
这一声清脆的酒瓶落桌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他的手隔绝开了上官飞燕和独孤一鹤,也正是在这个放下酒壶的动作里,他格外自然地将那个荷包和里面的东西都给收了回去。
他这个状似无意却实则维护了上官飞燕的动作,让叶秀珠的表情越发难堪。
她被霍天青的花言巧语诓骗得死死的,却不代表她看不清这两人之间的猫腻。
明明上官飞燕在南王世子身边如此态度小心翼翼,霍天青依然将她送的东西如珠如宝地对待,现在更是不惜为了她跟师父对上,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她咬了咬牙,眼神里的悲切逐渐被冷意所替代。
司空摘星简直要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变故惊呆了。
尤其是当独孤一鹤突然开口一句“金鹏王朝”的疑问的时候,他更是怀疑,最开始让他去偷霍天青的荷包的挑战,是不是也是那乌发碧眼的姑娘有意而为之。
可她又如何能想到这后来的两人会在此时抵达,更是会有这么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把什么都给说出来了。
就好像她只是凑巧地想要看看这位看起来举止端方的霍总管的底细,结果直接挖出了一段四角恋情,还有个他居然也从来没听说过的金鹏王朝的东西。
而当那迎客的阎大老板走进来感觉到里面微妙的气氛的时候就更古怪了,他走了过来开口问道,“这里是怎么了?俺准备的菜色不合客人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