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雁自然是因为霍天青的事情来的。
“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交友广,山西雁不大不小也算是我的朋友,天禽门的接班人死在了这里,虽然责任不在我,但见朋友我还是觉得有点负疚。”
“那你岂不是更应该同他说清楚?”时年回道,“霍休狼子野心,霍天青为情所骗,关你陆小凤什么事情。我听说天禽门的山西雁是个一等一的义气好汉,你倒不如现在陪他去喝上两杯。与豪侠饮酒,一年都遇不上几回,怎么就你在这里纠结一个无关紧要的霍天青。”
“你说得对,”陆小凤跳了起来,“我这便去找他。”
他甚至话音还没落,方才同时年交手时候那极快的轻功,现在被他用来赶路也同样像是一道风。
甚至还极为潇洒地在登上那最高处的时候跟司空摘星击了个掌,这才掠向远处。
“他这也反应太快了一点……”
“他其实本来就没这么想不开。”听到陆小凤已经重新翻墙走了,花满楼语气温和地开口,“他只是因为接连遇上木道人和霍休的事情,需要朋友的一句开导而已。这或许对他来说,迈过了那一道坎也就过去了。”
时年抬头看向了陆小凤消失的方向,“那照你这么说,他已经把我当做朋友了?”
“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合得来的就算只见过两面,他都觉得对方是朋友,比如说如果你去问他叶孤城算不算他的朋友,他估计也会说算的。”花满楼回答道,唇角带着一点春日温煦的笑意。
“既然如此,他同山西雁喝酒,我这个做朋友的是不是也得去讨一杯?”
花满楼发现,自己可能永远摸不清这个姑娘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陆小凤觉得他们两个有些相似或许是有道理的,因为在她身上也有种生性放旷,绝不是在条条框框的约束中长大才形成的气度。
山西雁找的自然是阎铁珊,所以时年拉着花满楼来的也是阎铁珊的地盘。
他们登船进门便看到陆小凤随性地坐在地上,边上还坐着个秃顶黄脸,灰衣灰鞋的老人,活像是个乡下来赶集的。
现在这两人拍开了一坛好酒的泥封,往各自的海碗里倒满,来了个一口闷。
喝到了酒,这秃顶老人的脸上都有了精气神,本来惨黄的脸色里多了几分红润,“真他娘够劲的好酒,阎铁珊是个够劲的人。”
时年虽然听宫九在介绍天禽门的时候,听他说过山西雁是个又够朋友又有种的大好人,却没听他说起过这人的长相。
但他长得磕碜,并不影响他在陆小凤说出“我还以为你是来找阎大老板的麻烦”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灌下去之后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