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逢生死大劫,薛斌的剑道天赋不算太出众都知道,李观鱼的剑意想必会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而江湖上一直都有传闻,在李观鱼病重中风期间,李玉函一直都是个服侍在父亲身边端茶喂饭的大孝子。
左轻侯总是夸赞明珠孝顺,可见他对李玉函的印象分或许不会低才对。
“那我要怎么办?”薛斌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头,他和李玉函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上都可以说是半斤八两,奈何在立场上李玉函何止比他有利数倍。
“你必须证明,你比他要强。”原随云一字一句地笃定开口,“否则你又如何对得起左小姐为你身陷死地,又如何敢承诺一定会将她娶回家?更要如何证明给你父亲看,你会是他的骄傲。”
薛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错,他得多拿出点本事来,即便本事不够,他还有这条命可以拼。
时年的嘴角微动,她觉得她还是有点小看原随云了。
乍看起来他说服的都是江南这一带的少庄主,因为身处在长辈的光环之下,最容易被他说动,却也同时个个都是废物——
比如掩饰自己异常失败的李玉函,买通薛笑人的刺客组织刺杀神龙帮帮主的施传宗,再比如说连偷个剑都不能再果断一点的薛斌。
可当他拿捏住这些人的软肋,辅佐给他们铺开一个美好前景的展望的时候,他们就算是个废柴,也会是不要命的废柴。
更可怕的是,他还无形之中给这些其实都是他同阵营的人之间构建了一道仇恨的导火索,谁知道会不会就在什么时候派上用场,成为他们彼此攻讦的由头。
薛斌脸上五彩斑斓的神色一番变动后最后沉静了下来,他开口问道,“原少庄主,介意我再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以无争山庄的地位,要来说和薛家庄和掷杯山庄并非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不知道劳动原公子出手需要什么价码。我还需要另一道保证。
过去的二十多年我没有主动为自己争取过什么东西,所以我怕这一次输了,赔掉的不是我的未来前途,而是明珠的性命,后者是我绝对承担不起的代价。”
薛斌这话说的很认真。
但他们这两个世仇家族子女的相爱,选择的解决方式都完全没考虑自己老父亲的心情,时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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