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他一起去?”王怜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看到时年带着个衣衫单薄的小伙子下山,突然体会到了为什么大多长辈在看到自家姑娘把人带回去的时候会有好白菜被猪给拱了的感觉。
当然这个称得上是他所见过的相貌能排的进前三的少年不能称之为猪,时年认识他充其量也不过是半天时间,他们两个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但这并不妨碍王怜花用一种近乎挑剔的眼光把阿飞打量了一番。
他看起来太过瘦削,或许是因为生长的环境并不能让他像是个富养的孩子一般,补充够足够的能量。
他的剑太过残破,王怜花敢说他那把剑固然可以凭借着出手的快和他本身的剑术造诣,在被人折断前先一步插入对方的咽喉,遇到真正的高手却一定会有麻烦。
他还看起来太过于冷淡——
尽管他这浓眉秀目看起来从骨相轮廓上真有些像是当年十九岁的沈浪,王怜花甚至要怀疑时年把人带下山是不是因为某种审美的遗传,但是这小子实在是个让他觉得头疼的闷葫芦。
打从他下山到现在就说过两句话。
一句是对着铁化鹤说的,他扛着此前几次打猎加上今日的杀狼的收获,要与人进行交易。
另一句是对着王怜花说的,他出于观察对方的目的,将烤好的鹿肉递了过去,结果得到的是阿飞的两个字,“不要。”
因为他自己从山上有带下来自己猎杀的猎物,肉已经足够他吃的了,所以他并不需要接受别人的好意。
“不行吗?”时年眨了眨眼睛,“荆无命是用剑的,阿飞也是用剑的,我觉得阿飞的剑道天赋只需要再有一点点的指导和几次实战就足以提升到能对抗荆无命的地步。”
“什么是一点点的指导?”王怜花问道,决定从里面找点茬出来,打消时年的想法。
“比如说阿飞不会点穴,这就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一个剑客当然可以锁定目标,只针对对手的脖子或者脑袋,却也得知道当一个人的脖子没那么容易被砍断的时候,对方周身的死穴在哪里,也最好能够知道,如果自己被人点了穴要用什么方法来让自己解脱出来。”
王怜花刚想说点穴这事情可并不是个小事,却又听到时年继续说道,“但是他很聪明,我只是跟他说了几句他便都能记住了。此外,野外的生活也让他养出了过人的眼力,起码他能看得清我是如何杀的五毒童子,就这一点来说,他就有这个资格成为我的同伴。”
“你要这么说我也可以……”王怜花嘀咕了句。
“可是我既然要名扬天下就不能占上官金虹和荆无命年龄上的便宜,”
时年的这个回答险些让王怜花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