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年的她没有过去,却在出现之时已经与金风细雨楼的命脉纠结在了一起。
现在则恰到好处。
他强忍住自己内心越思量越狂喜的情绪,回答道:“我想救姑娘一救。”
时年摇了摇头,“我也可以不进京。”
她仿佛突然在这个点儿上聪明了起来。
她确实是袭杀了朝廷命官不错,可她此前的七年间都可以不露面,江湖之大,以她的本事和此时这一派无欲无求的姿态,也不是不能找个僻静的地方隐居起来。
方应看的表情险些凝滞在了脸上。
可越是有难度有波折,他才越是觉得有挑战性。
他摆出了一副坦荡而诚恳的样子,“但是姑娘难道就不想找回失去的记忆吗,方某尚在江南之时便听闻姑娘当年的风采,只可惜不知是上司不容,还是仇敌索命,这才直到今日方有重出江湖之机遇。方某虽不才,却也乐意帮上一帮。”
王小石觉得这姓方的家伙这句话有些问题。
他看似模糊地一句话带过了,却无形之中给金风细雨楼楼主上了个猜疑的黑锅。
无论时年信或者不信,她在直接返回金风细雨楼这件事上都有了个有待商榷的限制。
“我与你此前有交情?”时年不解地问道。
“我已说了,只是听闻而已。可在下总算敬佩连云寨的义举,对这位黄大人和文大人的举动看不过眼,姑娘此举也算是替天行道了,方某又如何不能替姑娘扫一次尾?”
方应看这副正义的做派,让王小石都险些觉得自己方才升起的怀疑好像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慢着,这家伙是来抢人的,他到底为什么要对对方有什么形象的改观。
已被方应看抢去了主动权,王小石实在无法拦着方应看在此时又给自己加上了一层筹码,“在下不才,在京城里不大不小是个侯爷,想在蔡京和傅宗书的势力下,解决掉姑娘此番出手的后果,自认还是有些本事的。”
他看似还是一派温和,实则已无形中拿出了几分上位者的气场,“何况在下既非姑娘当年效力的势力,也非敌对势力,更是在当年姑娘失踪之时年不过十五,尚在父母膝下学艺,自然不可能与当年之事有关。”
“方应看斗胆,请姑娘暂居神通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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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配合”她演戏方面,方应看简直可以说是独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