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要在这一年内将你治好,我想就算在这一年里还不足以让我寻到解决之法,但也应该不会等太久了。”
苏梦枕看不见她的脸,却也能从她的语调中听出一种绝对的自信,“你不相信我的本事吗?”
当然不会。
毕竟她才来到京城里不到一个月,且不说是不是该打的该杀的都打了个遍,惹事的本事反正是挺天下无敌的。
一团乱麻的京城被她抽丝剥茧理出个应对的方针,到如今已经只剩下了个不成气候的米苍穹和打手羽翼几乎被剪除,甚至只差一步就能以通敌叛国之罪送上审判场合的蔡京傅宗书,想必在寻找回来的办法上,也有她自己的一套办法。
所以他确实要好好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也得好好活着。
“你今日的伤,需要……”苏梦枕开口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总觉得好像将自己的病症和对方的内力增长联系在一起,会让她显得另有目的,可事实如何他看得分明。
“我现在是虚不受补,所以还是敬谢不敏了。”
时年刚说完便觉得这个虚不受补的词听上去,好像有那么点耍流氓的意思,忍不住闷声轻笑了出来。
“苏公子,苏楼主,苏大哥,我可求你别在这时候提这茬。你让我觉得自己现在不止是霸占了你的人,还很有劫匪的样子。”
苏梦枕闻言抬了抬唇角的弧度,他的目光落在了房中矮柜上的花瓶,她夜游蔡京府邸带回来的花还插在那花瓶之中,并没有鲜花凋敝的征兆。
当日她无心他有意,今日却是完全的两心相合,只在这一段短短的时间内,好像已经经过了太多事情。
“我说过的,金风细雨楼里你何处不能种花来玩,你若想当劫匪,也随你去吧。”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句,“白楼除外。”
这一本正经地加了句说明让时年又想笑了。
白楼确实得除外,因为杨无邪在楼中的操作方式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基本不接受外人的插手,尤其是白楼作为资料重地,若她当真跑去打劫了,杨总管会不会脱发另说,要是申请辞职了她上哪儿给苏梦枕找到一个这样好的臂膀助力。
“好,我一定留白楼一条生路。”
不过还没等她在楼中任性一回,白楼送来的情报已经递到了他们面前。
一条相当重要的情报。
杨无邪在将情报送上玉峰塔的时候,眼皮一抖地看着时年堂而皇之地将楼主那坐起来不大舒服,为了提醒自己居安思危的椅子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