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下一处城镇,马车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时年眼见苏梦枕让车夫去往此地的据点,送了一封信回到京里。
也不知道他在信上写了什么,只知道他在做完了这一番行动后,神情更是轻松了不少,让人觉得像是又完成了什么谈判。
“神神秘秘的……”时年将铜板递给了面前的摊主,转头将手中的糖人朝着苏梦枕递了过去。
这虽然是个小镇子,却也实在算得上是藏龙卧虎,尤其是民间手艺人,寥寥几下便将两人的人像捏出了神韵来。
“想起来一点事情需要跟无邪交代而已。”苏梦枕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怎么想到去捏糖人?”
“可能因为,体验一下情侣之间的相处,有利于确保到你师父面前,问起来不至于都是并肩作战?”
苏梦枕不由失笑,他手里拿着的糖人是她的人像,而她手里那个便是他这个披着大氅的病号,这夕阳斜照的小镇街头,没有什么盟主也没有什么楼主,确实有种寻常情侣之间相处的悠闲清净。
虽然下一刻她就对着手里的小糖人动了口,这毫不留情的动作让他的表情凝滞了片刻。
“好像有点太甜了。”时年尝了一口便皱了皱眉头。
“糖人都是这样的。”
苏梦枕话还未说完,便已经感觉到唇边落下了一个泛着甜味的亲吻,和他才在晚膳后喝下的汤药中和成了一种微妙的味道。
踮着脚偷袭的姑娘却早已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退了回去,一本正经地拉着他要去看前面的街角表演。
确实有点太甜了。
苏梦枕看着手中在夕照中愈加呈现出一种明艳的橙黄色的糖人,在心中感慨道。
时年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继续絮絮叨叨地响起——
“说起来我们要给红袖神尼带什么礼物吗?我听说她出身唐门,送机关暗器是不是容易班门弄斧。”
“也不对,听闻出家人还是得慈悲为怀,好像送打打杀杀的东西也不太合适,说起来,小寒山上是不是也跟着她吃素,所以你和温柔才被养得这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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