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取代她自己手中的那把折扇,而是神态自若地揣进了自己的袖中。
侯希白嘴角一抽,“祝公子,在下按你所说的画也画了,为何……”
为何还将他的扇子给收走了。
反正他拿着扇子不拿着扇子都打不过她,拿走扇子简直是多此一举。
“侯公子舍不得这副画像吗?祝某不过是看侯公子这男人画像画得也很有本事,想着若是之后有机会一定要来临摹学习一二,想必侯公子不会破坏在下的求知好学之心才对?”
时年笑得眉眼弯弯,谁看了都觉得她实在是个心思纯善之人。
侯希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时年这么打断,现在若要继续坚持要回自己的扇子,谁知道会不会被这个现在看起来心情不错的少年,忽然来就一出翻脸无情的戏码,将他给收拾了。
他还是当好别人案板上的肉得了,等着石师来营救。
反正石师与这个功力何其恐怖的少年肯定是要见面的,只是多了一副画像提前知道了对手的长相,应该没什么问题?
侯希白努力说服自己。
但等画完这副画像之后,他便体会到了他这落难的花间派弟子,到底处在一个何种底层的食物链关系上了。
他被时年封住了内功,丢给了寇仲和徐子陵看管。
若只是暂时被人限制住人身自由,反正连武器都已经丢了,侯希白其实也没什么所谓了,可显然时年将他丢给这两个小子还有别的目的。
看她跟着两人耳语了一番后,那两人摩拳擦掌地朝着他走过来,像是要将他给大卸八块了,侯希白自认自己平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觉得自己可能是要因为没少结交红颜知己,先遭到一点报应了。
他眼看着自己面前多出了一堆材料,那两个家伙更是对着一本书籍研究得入神,时不时抬眼朝着他看过来,活像是在研究要先从何处动刀子。
侯希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自己身上少块肉的样子,却发觉自己等了好久,也没有利刃入体的疼痛感,反而是在脸上忽然贴上了个东西。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感觉到脸上的动静停止了,然后他便被人扶了起来。
“这家伙不会睡过去了吧?”寇仲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狐疑,“要不我给他来一刀?”
侯希白没好气地朝他看过去,却看到在他的面前多了一面铜镜,而铜镜中映照出来的是一张歪七扭八,五官不成比例,总归绝不可能是属于他的脸。
若非他不仅功力被封,还被点中了穴道,他非要找这两个小子的麻烦不可。
“这位猴子兄,”寇仲指了指镜子里的影像,“你应该猜到我们为什么需要你来帮忙了?师父说你的画功不错,正好可以给我和陵少当个学习这种易容之术的试验品,师父说了,若是你指导得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