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毁诺城前的护城河内有机关,而飞马牧场的护城河则水流要浅得多,于是单独开凿了一条三丈宽五丈深的坑道,作为对前来此地之人的警示。
比起毁诺城,飞马牧场这座城池也要显得更加粗犷豪迈得多。
听闻创建飞马牧场的第一代场主商雄,便是个武将出身,更是在牧场中树立起了人人习武,个个要做到骁勇善战的作风,此后的一百六十多年间便是继续秉承着这个传统,作为保护本地安危的独特武装力量,在建筑中有所反馈这种精神实在不难理解。
兴建在此地,便干脆用石块来堆叠建筑,就地取材,同样是这数十年乃至上百年间此地居民的智慧。
时年和石之轩直到抵达飞马城堡前才遭到了阻拦。
毕竟他们从外表上看起来,实在很像是一个家道中落的书生仆人带着一个身形纤瘦的小主人,正好途径此地,便被这飞马牧场中一片人间鲜活之景吸引,这才在此驻足。
此地明镜湖泊连缀,青绿黛色各异的原野草地拼凑成块,一直延伸到周遭山岭之中。
但显然驻足的旅客,并不会来到飞马城堡的跟前想要求见场主商秀珣。
石之轩本以为时年会直接拿出钱独关的信物,毕竟是才与飞马牧场有过商榷交易,建立了友好盟约关系的势力,却没想到从时年的袖中摸出来的,赫然是她在将宋师道和宋鲁软禁之后,从他们身上得到的宋阀信物。
他身处官场多年,光说他是个聪明人甚至不大够能用来形容他,而是个实打实的人精。
他看到时年此举也不需她多说便猜到了她的用意,转念一想她这举动做的实在值得推敲。
若是继续用钱独关的身份来此,襄阳在短短数天内易主,便先来与飞马牧场构建联系,难保不会让商秀珣觉得,襄阳的势力是在自身难保的状态。
但若是用另一支相对无害的势力,仅仅是要在此地试探一番,却显然没什么问题。
不过——
“你打算用宋师道的身份?”石之轩觉得这个身份还不够有用。
宋师道据传很得天刀宠爱,可连天刀刀法的一招半式都没学到,反而是跟着地剑宋智学的剑法。
这个身份在其他势力那里,要说借着天刀的面子,给这个看起来很好脾气的宋阀少主一点优待是可能的,在商秀珣这里,宋师道的身份其实不大好用。
“当然不是宋师道,而是宋玉致。”时年回答得很是果断。
石之轩眼看着她以尾指将原本用眉笔刻意勾画的眉粉振落了下来,让眉毛线条显得柔和了不少,也将她是女扮男装的违和感给暴露了出来,确实像是个清丽中带着几分英气的少女,为了出行方便这才假作的男装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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