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当年与碧秀心做了那么多年的爱侣,邪帝舍利到底是当真就在碧秀心处,还是不过是他放出的假消息,瞒得过别人却一定瞒不过石之轩。
但他警惕的情绪刚浮现在脸上,就已经注意到石之轩的武功还不到他当年所见的十分之一,和他这个将死、又在武道上懒得花费多大心思的人相比,竟然也不太好分出个高下来。
这如何能让他不觉得诧异,而显然这位邪王阁下,如今是受制于那自称来自宋阀的小姑娘手里。
现在鲁妙子得用“自称”之说来形容对方了,因为恐怕就算是宋缺本人亲自到了也未必做得到这一点。
“鲁先生且先不要管他的事情。”时年打岔道,将鲁妙子从这数十年间恩怨情仇的回忆中拉了出来,“我想请鲁先生看的是这个人。”
鲁妙子这才留意到了由石之轩扛来此地的陈天越。
他原本以为这是商震,然而这脸上的区别,以他这种能制造出人/皮面具的好手来说,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这分明就是个陌生人!
可对方穿着商震的衣服,带着商震的令牌,就连腰上挂着的也是商震常用来吞云吐雾的那支烟斗,只是容貌肖似显然是不能解释的。
“这是……?”
鲁妙子当即紧张了起来,飞马牧场这多年来虽然时常受到外来的袭击,却始终能称得上是个防守得滴水不漏的地方,商震这位大管家若是被人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代了,可绝非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他紧跟着便听到时年说道,“此人是瓦岗寨的人,混入了飞马牧场中。此番外敌来袭情势紧张,我是个外人,跟商场主之间不好说得太多,反而无法取得她的信任。我想着鲁大师看起来与飞马牧场的关系匪浅。此地有难您绝不可能坐视不理,便想着请您来协助我化解此地的麻烦。”
“为何你一个外人要替飞马牧场操心?”鲁妙子没有轻易给出个承诺,而是想了想后问出了这个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问题。
商秀珣是他与上一任场主商青雅的女儿,他比谁都要关心飞马牧场和商秀珣的安危,所以昨夜发觉时年这个不安定因素的事情才与她聊了不少,希望通过和她的谈话来判断出她的立场。
但他除了确认了对方在天文、机关、术数和易容上的造诣不低之外,根本没能得到别的有用信息。
所以现在,他也不能轻率地做出决定。
“因为宋阀和瓦岗寨联合有弊无利。”时年依然在以自己乔装的身份作为出发点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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