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难免奇怪了一下为何侯希白的美人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市场上随处可见的扇子。
“但是你说宋缺这也算是圣君的手下败将吧, 怎么还管得这么多呢!我去给圣君送礼,看在宗主的面子上,继续表示一下我魔门对圣君的诚意, 结果宋缺劈我一刀也就算了,还要骂我为老不尊。”
辟守玄一副恨不得要做个缩小版宋缺的小人扎针的样子,“他觉得我这礼送得不妥为老不尊, 那他怎么不干脆加入我魔门,给我示范示范何为正确的送礼?”
婠婠觉得, 辟守玄还挺敢想的。
宋缺怎么说也是门阀之主, 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行动。
“你到底送了什么东西给圣君?”婠婠好奇地问道。
“我擅长的什么就送的什么呗, 这可是我跟辟尘联合想出来的,我送的心得配合辟尘新出炉的丹药,保管让圣君知道我魔门中的阴阳双修之法,并非是什么歪门邪道。”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了婠婠露出了一头黑线的表情,在那张轻灵秀美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的醒目。
“师叔祖,你看不出圣君是个姑娘吗?”婠婠扶额长叹,觉得辟守玄挨打不冤枉。
虽然婠婠自己也在一开始没能察觉出时年其实是女扮男装,可她身在竟陵,还是收到了祝玉妍的书信,信中祝玉妍已经提到了时年的身份,她不仅是魔门未来的领袖,也是她阴后祝玉妍的女儿。
阴癸派也便更有了站在她身后作为支撑的理由。
祝玉妍若是知道辟守玄这家伙上来便送的是这么个大礼,恐怕也会用天魔双斩让辟守玄知道知道什么东西该送,什么东西不该送的。
只是,天刀宋缺表现出此种举动——
婠婠的眼神一动,忽然有了个猜测。
她本就是个聪慧至极的姑娘,从辟守玄透露出的信息中,她也不妨做个大胆的推测。
“我怎么知道她是个女孩儿。”辟守玄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个气息内敛的青衣少年,甚至不是因为身着男装,而是她本身的举止中就有种他很容易错认性别的洒脱,再加上他此前得到的消息,括阴癸派一开始得到的她在束平郡中出现的消息,都说的是男子身份,又怎么会想到,她竟然是个姑娘。
他自诩自己在风月之事上极有经验,还是做出了个误判。
那这么想来,他这礼物确实送得不大妥当——
该换成采阳补阴的才对。
婠婠朝着辟守玄看了眼,他这抹了把额头上逃命逃出来的汗后露出的了然神情,让婠婠觉得他好像还是不大知道要悔改的样子,分明便是又有了其他的主意,想着以对方在阴癸派中的辈分,自己也实在不好劝他,干脆止住了这一话茬,换了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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