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张巡看得倒也没有莫名其妙,两个宰户挥刀干净利落,把那老虎整付精神棒给取了下来。以形补形,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咯。
“唉……”见张巡疑惑,陆秀夫只是感叹一声。
“却也是常事,你尚不通而已。”这会儿已经在掏虎胆了,比那拳头还大,尚滴着浑黑的液体。
当今官家荒淫无度,以至有一夜临幸三十人之事。为人臣子,按理说是不当议论这等丑事的,可眼前的是陆秀夫,边事日急,民力疲惫,还摊上这么一个皇帝,他能有什么好脸色呢。
偏偏这等事,他又阻拦不住。两淮荆湖烽火连天,国赖长君,还是祈祷着这位成年能理政的皇帝多补些,好再活几年吧。皇子们如此年幼,济得甚么?
一坛酒,一瓮蜜,酒用来浸老虎的精神棒,蜜用来渍那老虎胆。
此去行在,水程快的话,甚至只需要一日夜。倚着仆从的后背就了札子,知州只顾命人连夜快船去杭州。
啧啧啧……
这死虎就交给李大他们巧为炮制吧,张巡能落一张虎皮褥子,给自己老娘冬天当垫被就很不错。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无所谓的。
偌大的老虎搁在城门后的门市中,当街开宰。当场就有俩闲汉要老虎的心肝下酒,亦有人要老虎的筋腱去熬胶。李大只是呼喝着给钱,给钱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