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手擦擦嘴,昨儿那个想要来借钱的旁支也到了。张母朝李大问了问虎皮褥子的事,便道乏了,起身走人。其实她的用意大伙儿都知道,给张巡让路。要是她在,别人保不齐还得问问老封君的意思。
正儿八经的郡夫人,有诰命的,可不就是老封君嘛。
“张三?”张巡瞧着来作揖的人好眼熟,脱口就叫了出来。
没跑了,肯定是原主的什么狐朋狗友,跟着他上街放火玩水的那种。干坏事,要不是堂兄弟,也没法把后背交出来。
“是是是,就是我。”张喜笑得还挺开心,有点贱兮兮那个样的。
“哦哟,进来坐着说吧。”
老张家七房人,张喜具体哪一房的张巡不记得了。开枝散叶几百年了,谁能记得这么多。但是小时候因为张喜勇于给张巡打下手,所以老一起“玩”。至于“张三”?他在他们那一房行三,所以自然是张三。
张巡在自己这房行二,所以叫张二。这都不稀奇,老赵家还八大王,九大王的。臣构在当皇子的时候,就是九大王,大伙儿都这么叫。
“衙门里说今年要把麦折绢,送去荆湖,没奈何折了九次还不肯罢休……”张喜到底念过书,语言组织能力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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