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他想要问什么,闻台章接着说道。
“你只能在原地等,等到鬼神散尽,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再没有月色,整间屋子都陷入了完全的黑,只有白浔手里的烛火还在燃烧,乌压压的老鼠群还在屋子里徘徊,但站在白浔面前的闻台章慢慢地绕到了他的身后。
老鼠们像是能感觉到危险,都有意避开了他所在的位置。
他每走一步,衣袍的黑色就会浓重一分,像是汇聚了时间所有的肮脏的秽物、污浊又浓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是能感受到危险,白浔抖了抖,缩缩脖子。
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脖颈,白浔哆嗦得更厉害了。
白浔能感觉到,这双手在缓慢地地向下移动,一直摸到他的背。
从腰侧一直移到前胸,在他的两个乳头上碰了碰。
白浔闭着眼睛,睫毛一直在颤。
老子回头就割了这两个奶,摸摸摸,摸个屁。
下一瞬,这双手穿胸摸上了他的骨头。
字面意义上的摸骨,完全穿过了那一层皮,一根一根地握上了他的肋骨。
现在的情况再次颠覆了白浔的世界观价值观,他越是不敢抖越抖得厉害,生怕这只鬼一不小心就给他拆了装不回去。
像是小孩在玩跳楼梯,又像是有一双手在用他的肋骨弹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个被盯上的是心脏。
白浔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有只手在身体里摩挲和揉捏的感觉,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遇到了阻力,都只蹦跶在那只鬼的手心里。
白浔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面色通红,汗水打湿了前胸后背的衣服。
这只手还在搔刮着他的血管,握住那一点尖,食指拨弄着周围的部分。
白浔张大了嘴,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连眼眶都红了一圈。但无论他怎么呼喊,都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这鬼,轻松突破这一层皮囊,进入到内里去胡作非为。
但是很奇异的是,他能感觉到这只鬼的心情,是爱不释手的、是堪称珍重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这双手,源源不断地刻进了他的心脏,让它连跳跃的幅度都不能自己。
连频率都要听从指令。
他不敢动、不能动。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双手终于抽离白浔身体的时候,白浔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软成一滩泥,但还是握着烛台没有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台章半蹲着低下头,深灰色的眼睛里空无一物,却又像是容纳了一个世界。
他抬起白浔的下巴,对着他的眼睛亲下去,濡湿他的每一根睫毛,又挑开眼皮去舔他的眼珠。
“夫人好乖。”
满屋的老鼠被瞬间拉长成深黑色的细丝,一根一根织进闻台章的衣角,蔓延到他的袖口下摆便不再向上。
闻台章小心地把昏迷的白浔抱在怀里,不让他沾到半点黑色。
但他看白浔的眼神却很凉,也很冷,像是在看什么没有感觉的死物。
“恭喜夫人,又活了一次。”
但与眼神相反的是他温柔的动作,他把白浔放在床上,俯身到白浔的胸口,睫毛颤了颤,闭上眼睛。
黑发与黑发纠缠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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