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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宿大约是现在的猎户座,北半球的冬季星座;商宿大约是天蝎座,出现在夏季夜空。一个升起,另一个便要落下,永不相见。”乔木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这么一段话,故弄玄虚的念给何夕听,又一下子把耳机摘下来递给她:“喏,你来听这个歌。”

何夕停下手里的笔,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人,戴上耳机,没多久一个nv声传来:“谁念这天地玄h,算不到动如参商……”这首歌放完后,乔木忍不住继续说:“这首歌是一个游戏的歌……”她说了半天背景后,停下来喝了口饮料:“是不是很nve心!”何夕点点头:“所以和平是多么的可贵。”

这次没等乔木叹气,旁边一个小桌一直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年轻男人一下子笑出了声。两人立刻警觉的看向那人,那人看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两个nv孩的眼神,继续自顾自的盯着电脑屏幕小声的笑。何夕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对着乔木极小声的说:“差点就好尴尬啊。”乔木则切了一声,扬起一个何夕非常熟悉的笑容——通常这个笑容扬起就代表她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她举了举手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掠过,示意何夕看手机屏幕:“他的电脑屏幕刚才是桌面~”

何夕和乔木并肩走在大街上,乔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何夕:“我有种预感,你万年母单的t质就要改变了。”

何夕喏了一声,不以为然:“那就借你吉言。”

何夕没想到这次乔木的话应验的这么快。

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又见到了那个男人,只不过这次的地点是医院。何夕的一位堂哥半夜里出了车祸,送到医院,手术进行了三四个小时把小命抢了回来,也没留下后遗症,何夕素来和这位堂哥关系较好,再说都在一个市区,便买了一束百合去了医院。她进病房的时候,叔叔婶婶哥哥嫂嫂正在“诚挚”的感谢这位主刀大夫,一群人拼命塞红包,一个人拼命推拒红包,场面有些ga0笑。何夕哥哥一看到何夕进来立刻有种组织又壮大的感觉,赶紧招呼何夕:“快来快来!”何夕抱着那束百合站在门口有点尴尬,那位主刀大夫一看到何夕,眼睛不自觉亮了一下,只是当下这场面他也来不及说些什么,只能冲她挑挑眉,作出一副求救的表情来。何夕本想置身事外,不过认出那位医生后也不好意思再袖手旁观,便走上前捞开双方,看了一眼那医生的名牌,有些尴尬的开口:“叔叔婶婶,你们不用这样,卫医生正好是我之前认识的朋友。”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除了何夕和卫医生之外,其他人包括病房里的小护士都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何夕嫂子转了转眼睛:“夕夕,你哥这边情况还不太稳定,我和你叔叔婶婶现在都有事,你赶紧问问卫医生注意事项。”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人往外面推,其他亲属见状也加入了阵营,关门前何夕堂哥还很是风sao的冲何夕挑了挑眉。

病房不远处是逃生楼梯,俩人不约而同的走到那里,何夕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医生先伸出手:“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卫十觞,十觞亦不醉的十觞。”何夕伸手和他虚握了一下:“你好,我叫何夕,今夕复何夕的何夕。”

何夕和卫十觞就这么认识了。因为堂哥这次住院时间长的关系,何夕难免和卫十觞经常碰面,偶尔赶上饭点,卫十觞索x带着何夕一起去医院食堂,不知不觉中两人聊的也越来越多,饶是何夕这么慢热的x子,也开始与他变得越来越熟悉。住院的时间再长,终还是有个限度,一个月后堂哥便出院了。那天何夕没去接他。

乔木望着何夕,叹了一声:“这么好的机会啊!”

何夕咬着x1管:“能有机会认识这样的人就已经很幸运了。”

乔木忍不住问:“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何夕楞了一会才开口:“我不是十七岁的小姑娘了,我这种喜欢,更多只是一种好感吧……他那样子的人,喜欢一个人一定会说的,所以我何必让他以后看见我就尴尬呢。”

乔木又忍不住哎了一声:“夕夕,如果只是像你说的只是好感,今天你就会去接你堂哥了。夕夕,不要因为所谓的尴尬错过了。要主动点。”

何夕这次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小木,我主动过的,但是那种被拒绝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男人原本就没有发泄尽兴,这一会更是存了折腾的心。何夕一直闭着眼睛,眼泪却还是渗了出来。等男人彻底结束后,何夕的枕头已经sh了半边。

男人松开她,站在窗边,点起一支烟,眯着眼看了一会昏在床上的nv人,打了个电话:

“嗯。”

“我这有个人。”

“都行,随你。”

何夕再次醒来时,整个人已经彻底清醒了。身t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她只裹着一件白se的棉布,堪堪遮住大腿。她现在在一个很大的屋子里,屋子里放着诸如鞭子之类的东西。她在屋子的一个大笼子里。笼子还没有她高,她勉强站起来,弓着身子,缓缓走到笼子门那里,轻轻晃了晃,门是锁的。她心底几乎没了波澜,退到了笼子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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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处,整个人蜷曲着。

男人进来后,的我已经不是个小清新了……

生活以它强大的生命里继续着。何夕的一切基本都回到了正轨,除了她现在变得b较警惕,除了她原本连载的《怪谈》画不下去了。画不下去的原因有很多,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原本就不是很相信的希望以一种极惨烈的方式破灭了。非要做b方的话,大概就像一个嫁给了酒鬼没了工作的悲惨nv人写玛丽苏一样可笑。她现在只接一些关于绘图的小活,帮别人画些图。

不知道哪天起,何夕养成了给卫十觞送饭的习惯,大概是家里太孤单,她想多看见他?何夕的菜一直做的不算好,但毕竟勤能补拙,经过一个半月的下厨,她的菜虽然还是够不上se香味俱全的水平,但也算得上好吃了,尤其是煲的汤都很好喝。这段时间卫十觞看着脸都b之前圆了些,何夕也圆润了很多,卫十觞在床上的时候调侃表示手感好了很多,然后再次收获了何夕的一顿锤。

就在何夕以为自己都快要告别漫画界的时候,又收到了一个消息,《怪谈》这个腰斩的漫画又有相关人士想谈合作事宜,而且不止一家。何夕下意识的反应是惊惧,现在的她有点像惊弓之鸟。她突然又想起之前一直忽视的细节,联系了之前谈过的那家公司。

这次和她见面的还是那位年轻的赵总。赵总见到她的时候表情一直很温和,但眼神里闪露出一丝玩味:“很高兴再次见面。”何夕没有去握对方伸出的手,也没有讲话,只是冷漠的看着对方。

赵总扬起一个亲切的笑容:“一年不见,何小姐您变化还挺大。”

何夕心底的愤怒在这一刻奔涌而出,她勉强忍着:“所以您去年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一起绑架案设计个开端?”

赵总摇摇头:“绑架这个词不好,我们都认为只是一出不太恰当的游戏,当然卷入一些不该卷入的人。”

何夕藏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颤抖,如果她可以,她很想冷笑着反驳,可是她还没那么坚强,唯一能做的只是让自己的表现不至于太狼狈。她站起来,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稳:“我今天见您的主要目的是告诉您《怪谈》我不卖,不会卖给任何人。”

赵总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看起来很是愉悦:“何小姐,如果我是您,我会想为什么一个不算热门的漫画现在受这么多公司追捧。”

何夕眼睛看向窗外,不说话。

赵总转了转手里的笔:“何小姐,我去年说过,您和您丈夫这样的人很少,为了世俗意义上低廉的理想与感情,一个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名利,一个放弃了不可估量的前途。某种意义上我钦佩你们,所以我去年说的那个约定依然有效。”

何夕的手捏成拳,她看向赵总,眼底的情绪明晰:“你们都喜欢这样子讲话吗?”

赵总笑着点头:“是的,就是你们ai说的虚伪。”

听到这句话后,何夕想到在某个地方看到的话:真不愧是吃人r0u长大的,做什么都那么优雅。她实在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了:“请问你们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ai人吗?”

赵总又转了转手里的笔:“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坐在这里,而你们不能。”

何夕恍惚了一下,她又蓦地笑了:“我为什么会妄想问你这种问题。您那个约定如果作数,请给我张机票吧。”

卫十觞晚上回家的时候,何夕正在收拾衣服。他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也该把衣服收起来,要换季了。”何夕勉强笑了笑:“不是,我要出门了,卫,我想到其他地方转转。”卫十觞嗯了一声,打开衣柜:“那我和你一起去。”何夕拉住他的手:“我想一个人去。”卫十觞僵了一下:“小夕,我们可以一起走。”何夕一边叠衣服一边笑着说:“唔,我把你造的像我的孤独一样大,整个世界好让我们躲藏。”她停了一下,接着说:“可是不行啊,你得留下来照顾爸爸妈妈。我是不是很自私,把爸爸妈妈都留给你了。”卫十觞忍着就要落下来的眼泪:“小夕,你留下来,我可以——”

“我不可以。”何夕站直,直视着卫十觞的眼睛:“我的骄傲不允许,我的ai情也不允许。”她缓了一口气:“卫,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好。”

“就当我很快就要回来了,好吗?”

“……好。”

自此不复相见。

赵芒知道何夕被找到的消息时,颇有点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遗憾的心情。他半年前给了她一张去l敦的飞机票,没想到半年时间她辗转到了圣但尼,听说在一家便利店打工,最令人震惊的大概还是被发现时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他想秦炘看到何夕时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也的确是这样。何夕已经被人“请”回了她的住所,是一个非常狭窄的小卧室,收拾的还算整洁。桌上放着几束g掉的花。秦炘进来的时候她正平静的画着画。他进门的声音也只是让她笔尖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已。秦炘一进来视线就落在她肚子上,八个月,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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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克制住上前掐si她的冲动:“你胆子很大。”

何夕放下手里的笔,冷漠的看向他:“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你以为你能找到我吗?”

秦炘走到她面前,语气尽量压制的平淡:“我可以杀了你们。”

何夕无所谓的笑了一声:“你可以啊。”毕竟她是曾经从五楼跳下去的人。

秦炘拿出根烟,丝毫不顾及现场还有个孕妇,ch0u完了烟开口:“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跟着我。”

何夕冷眼看着秦炘:“我不会让这个孩子跟着你,也不会跟着我,把他送回他父亲那里。”

秦炘点头:“这样再好不过。东西就别收拾了,走吧。”

关于后面的故事我已经不是很想讲下去了,大概就是——

一个无望的男人绝望了八个月后,某天宿醉醒来打开门后,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刚出生的小男孩,襁褓里放了一份签了一半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一张写了两个字的字条:烛光;

一个绝望的nv人忍受了五年压抑的生活,唯一的快乐只能是给遥想的孩子画漫画。最后当她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后的第一想法只有解脱二字。

一个无所不有呼风唤雨的男人得到了他所有想要的东西,妻子优雅,儿nv双全,权势显赫,甚至还有一个传说中凄yan的情人来给他的权势增加一抹亮丽的血se。在那位情人身故后,他将她临终的遗作改为电影,选了最优秀的电影人制作,最终收获一片喝彩之声,知晓内情的人无不感慨一句深情。

只是,我想还是有留下的东西的——

b如,卫烛光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带他来看他最喜欢的漫画改编的电影后会当众哭的那么大声;b如六岁的他拿出随身带的手帕笨拙的给父亲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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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一个这么简单的故事,写完之后感觉有点像一个长篇的小番外。写得挺失败的,但是想的情节大多还是写出来了,还有一些隐藏的细节没有点出来,b如秦炘怎么看上的何夕,秦炘怎么出来的,这个应该还是挺明显的吧,就不多说了。

小短篇就这么完结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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