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YOI/维勇】信与邮签.下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45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

45

「……披集,你这是什麽意思?」勇利听出好友似乎话中带话。对他来说,西方大陆有了喜欢他的人、有支持他的人,同时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如果他能选择,勇利认为留在西方大陆并不是一个不好的选择。

但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那麽简单。

「我的意思是,如果西方大陆内战了,而你有逃走的机会,你会留在这里,还是回东方去?」披集的语速越来越快,「上次开会的过程中他们拟定了个方案,那些主战派的老头子们似乎不想要就这样放过西方,你也知道的,议会制度就是这样,虽然现在加了心血进去可效果没那麽快发挥。我、我是想说……」

勇利抬手打断披集,「你是想跟我说主战派那些老头子打算搅和西方这大锅?」

「总结来说,差不多就是这意思。」披集松了口气,有人帮忙总结让他舒爽多了。

「可是怎麽做?」勇利无法理解,「他们手上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用,西方现在安安静静,怎麽会是他们说想闹就能闹的?」

「军方和皇室。」披集清了下喉咙,「你知道的,就跟五十年前的东方一样。」

「……」勇利理解了,藉由军方和皇室的内斗削弱西方大陆的基底,然後再藉此开战。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谣言……」

「谣言?」

「是皇室在收购武器的事情吗?」维克托突然cha入两人的对话中。

男子的介入太过突然,这让披集和勇利不由得的愣了下,因为这一路上他们都是用东方大陆的语言在对话,从没想过原来维克托也听得懂他们讨论的内容。

「这麽惊讶的表情做什麽?我的恋人是东方来的,那我学习东方大陆的话语不也在情理之中吗?」维克托笑了下,不理会三人傻呼呼的表情,迳自走到勇利身边搂住他的腰,「所以,你们刚刚正在说内斗,是怎麽回事?」

这下子披集可尴尬了,这样他算不算是叛国啊?

「披集你就接着讲吧。」勇利摀着脸表示无奈,「你要是现在不讲,他可能就得要把你带到雅可夫的办公室去讲了,这样的下场更恐怖。」

吞了一大口口水,披集完全可以想像,要是被带到雅可夫.费尔兹曼面前,那等待他的一定是一场严峻的拷问。

勇利完全不想去思考维克托为什麽可以一边回应光虹,一边偷听他们这边的对话,毕竟这个男人向来擅长带给人惊喜。

「确、确实,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披集用目光向勇利再三确认自己可以活着走出这间休息室後继续说道:「大约在半年前,那群老头子开始私下卖武器给皇室。我想勇利也知道现在皇室几乎已经要成了没有任何权力在手的空壳,尤其是在两陆战争後,军方声望直线上升,这让皇室们觉得地位受到威胁。

但是在两陆战争中皇室提供的资源少之又少,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所以皇室内部其实一直有一派的人们想要削弱军方势力。」

「而看不爽西方的那群老人们就想要藉由这个机会,抓准了皇室想要提升皇权的心思,打算掀起西方内战?」维克托将披集的话语总结,「然後再说服主和派的来攻打西方大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维克托,你是多久前知道这个谣言的?」勇利疑惑地看着维克托,「如果是半年前开始的事,你多久前知道的?」

「五个月前,是克里斯的情报网告诉我的,当时你还成了克里斯怀疑的对象。」维克托伸手贴上勇利的脸颊,「但是我跟他说,我相信胜生勇利的为人,我不认为勇利是一个愿意掀起战争的人。」

勇利因为维克托的动作而红了脸颊,平常只有两个人的情形下青年或许会很享受这样的碰触,可是当披集吹了看好戏的口哨声时,勇利只想要挖个洞钻到地板下去。

但维克托确实是对的,胜生勇利并不是一个愿意挑起纷争的人。

「那你们查到了吗?关於这件事的解决之道。」勇利红着脸别过头,逃出男子的手掌心。

「我不清楚,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克里斯联络了。」维克托知道他是在害羞,也知道见好就收,「我跟你一样这几个月都待在圣军院内,长假的时候也没有和克里斯联系,所以我也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不过。」维克托思考了下,「我认为以克里斯的能力来说,他一定知道这其中有东方大陆的人在参与……他大概已经把你划入监视对象内了吧。」

勇利点点头表示理解。虽然他不知道克里斯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把眼线安cha进圣军院里,但他也不意外自己会被列入关注名单中,毕竟在这件事上他就是最大嫌疑人。

「或许找个时间我们去找克里斯吧。」

「我们?」勇利有些担忧,「我一起去好吗?你们讨论的东西应该不是我能听的吧?」

「你都已经知道东方高官私下贩卖武器给皇室,这件事已经注定和你脱不了关系,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加上我也算

', ' ')('

是军方高层,这淌混水……我们是注定跑不掉了。」

送走东方来的官员们,一直到睡前,勇利的脑袋还处於混乱的状态,面对接下来的情势他该如何应对?青年一点想法也没有,他甚至开始思考……如果不是因为他,维克托是否可以逃过这一场可笑的斗争?

「勇利?」维克托敲着浴室的门,勇利已经进去好一阵子,虽然可以听见流水声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你还好吗?别洗太久,会着凉。」

「啊、抱歉。」回过神来,勇利赶紧关掉热水,拿起毛巾将身t擦乾并且换上了乾净的衣物。

青年推开浴室门,看着原先在的维克托放下书本,对自己张开手……犹豫了下,勇利还是走到对方身边,sh着头躺进对方怀里。

拿起原先挂在青年肩上的毛巾为他擦乾头发,跟勇利相处了的这些日子里维克托也大概0熟了对方的思考方式,虽然不能完全猜中勇利的想法,但也能猜个成,自然也就明白对方刚才为什麽会在浴室发呆。

把勇利的头发擦了七、八分乾,维克托将手搭在青年的腰间,用力的x1了口气,「洗完澡的勇利好香啊,原来我洗完澡出来也是这样的味道吗。」

「毕竟用的是同一款沐浴用品啊。」勇利很理x地就事论事,完全没注意到维克托在里头隐藏的小小情趣。

「……勇利真的就是勇利呢。」

「维克托不也就是维克托吗?」

听着勇利的回答,维克托忍不住笑了出来,开心的亲了下勇利的嘴巴,「是啊,维克托和勇利就是维克托和勇利!那麽我亲ai的勇利,愿意告诉我你刚才在浴室想些什麽吗?」

「咦?」

「勇利该不会在想,要不是因为我,维克托就不用被卷入这些麻烦事、要不是因为我,维克托可以过着畅快人生,完全不管这些无聊的政治斗争。我有没有猜错?」说到越後面,维克托的表情越加孩子气。男子看着勇利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最後,他弹了下勇利的额头作为处罚。

「我说过多少次了呢?胜生勇利。」维克托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无奈,「我选择胜生勇利的那刻起就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充满阻碍的路,但因为是胜生勇利,所以我才愿意这样做。

再加上我是西方大陆的军官,是人民心中和平的象徵,这事我再怎麽不想管,最後也一定会牵扯到我身上,不管有没有胜生勇利,这件事我都必须面对。」

「而且,正因为有了胜生勇利我才有了努力的理由,可以更积极的去解决这件事,让它在还没发生前就被扼杀在摇篮内。」维克托亲了下勇利的额头。温柔的吻持续向下,从眉心滑落到鼻尖,亲吻在勇利的眼皮上,再移到他的双唇,轻柔地hanzhu青年的下唇,两人闭起眼交换了好几个浅嚐的吻。

「发生这些事从来不是你的错。」最後,维克托轻轻说出这句话,使得勇利的眼泪一下子忍不住,从眼眶内掉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维克托的x膛上。

勇利坐起身子,用手臂遮挡自己的表情,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也知道……虽然知道……还是会忍不住去、去想……如、如果维克托的身边不、不是我……是不是会……」

「不可能,没有胜生勇利的生活不可能会b现在更幸福。」维克托跟着坐起身子,拉开勇利不断擦拭眼泪的双手,「是勇利给了我生活中的ai,因为勇利,所以我才知道ai人、被人所ai是一件多麽让人开心的事情。」

「如果这是学会ai一个人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那我也心甘情愿。」维克托用拇指帮勇利抹去挂在眼角的泪珠,看着勇利哭,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也想跟着流泪,「我ai你啊胜生勇利,让我们一起解决这件事吧?」

46

压低帽子,勇利走在维克托的身边跟着他走过一条又一条的小路,经过一间间店家,前几天讨论过後,他们选择在休假日外出一趟,也提前交了外出申请给雅可夫。

老者从两人口中得知收购武器的事项後便将抉择权交到了维克托身上,而勇利作为最了解东西两方、并且有军衔的现役军官,被雅可夫分配到了维克托身边作为最贴近的助手。

这次事件对於勇利来说不只是一个可以洗白自己的机会,更是可以提升自己社经地位的好时机。

——但这并不代表胜生勇利有了可以自由出入圣军院的权力。

在等待休假日到来前,维克托便请人捎了讯息给克里斯,要他在假日排时间出来见一面。在半年前听见克里斯提起收购武器这件事後,男子相信对方一定已经掌握了不少情报,也确信自己跑一趟不会空手而回。

需要商谈这件事最安全的应该是克里斯在圣军城的宅邸,但维克托私心不愿意让勇利进到克里斯的势力范围——一但进去,就有可能出不来了。

对於克里斯托夫.贾克梅蒂来说,胜生勇利是他草案的时候,就撤掉了身边大部分的侍卫,单纯的相信他们将平稳的走向和平。

但现况不容许勇利思索这麽多,原先

', ' ')('

就没有上锁的玻璃窗被人轻易推开,身穿黑衣、戴着面罩的两名男x从窗户窜入,一但踩稳脚步就往青年的方向攻去。

为了避免引起sao动,两名男x选择了最为安静、简单的武器——匕首。

他们也想过可以用狙击的方式,但在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物可以提供遮蔽的情况下,他们完全没法决定狙击点,更何况狙击枪的枪声一定会引起周遭居民的注意……两人要狙击的对象可不是什麽小人物,也不是住在普通平房内的老百姓,而是来自东方大陆的贵宾,胜生勇利。

为了确保对方确实si亡,又要让两人都可以顺利脱身,他们才选择了这个看似冒险但最为隐密的作战方案。

看着来者气势汹汹,勇利从灯光的反s下可以看出两人的匕首上都隐隐散发着绿光,这让青年可以合理怀疑——这两把刀,都是淬了毒的!

这个一对二的局势实在是不乐观,但勇利也很清楚这些长年躲在暗处的刺客们最致命的缺陷是什麽。

为了方便在执行任务时可以穿过各式各样的通道、路径,刺客们的身形都偏纤细,在冲击力的承受度上远没有一般军人来的好。

就算没办法打倒眼前的敌人,但要脱身、离开这个密闭的房间,勇利认为并不是不可能。方才他之所以没有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便向外求援,是因为他知道敌人一定就在附近,而且会从窗户进屋,如果这时他还转身把背部显露在敌人面前,那才显得无谋。

弯腰躲过其中一把向自己迎面而来的匕首,可另一把随即着递补了上一人的轨迹往勇利的腰间划去,即使极力避开,在身t跟不上脑袋的状况下他的衣服还是被锐利的匕首划出一道口子,刀尖在勇利的身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为了躲过这一击而施力过大,这导致青年失了平衡,整个人往另一侧摔去,勇利虽然不知道短匕上的毒是多猛烈的毒,但他知道要是无法尽快进行处理,就算没有被这两个人伤到任何足以致命的器官,那自己也会因为毒发身亡。

看着勇利靠在书柜喘息的样子,两名黑衣男子对看了眼,最後交由其中一名身材看起来较为纤细的男子作结。虽然事情b他们想像中的要快结束,但他们内心又隐隐觉得违和……按照他们蒐集来的情报,这位来自东方大陆的青年是一个这麽好对付的人吗?究竟是胜生勇利被他人过度夸大吹捧,还是这位看起来相当无害的青年在作戏?

而回应两人猜测的,是勇利在敌人靠近时的举动。

他抓起了其中一册被堆叠在地上的书本,算准了距离从右至左,狠狠地往对方的脑袋瓜砸下去。

50

从没遇过用书当作反击武器的对手,头部受到重击的黑衣男子当场失去意识侧躺在地板上。不管是谁,脑袋被他人用厚书攻击都会晕个五到十秒,更何况是被人用y壳厚书、不遗余力的狠狠砸了一下?

根据这厚度、y度,打下去的威力大概和用砖块砸人是差不多的。

勇利撑起身子捡起掉在地板上的短匕,这下子情势成了一对一,在双方都有同样武器的情况下局势一下子被追平不少。

勇利将匕首抵着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那一人颈部,不发一语的看着另一人,眼神中冷冽的寒意和杀气让对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看你要两个人都si在这里,还是留下其中一人,你还有活路的机会。」勇利深x1口气,「方才碰撞中的声响应该已经引起一点sao动,你认为自己真的还有很多时间?」

青年并不认为这两人有多深的交情,就算是以小组为单位进行刺杀活动,基本上是临时搭档,而不是自愿被凑在一块的。

双方沉默了半响,最後是黑衣男子以攻击的举动回应勇利的提案。

看着谈判破裂,勇利在内心深深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对方应该会被自己的提案打动,没想到还是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方法。

短匕并不是他最擅长的武器,但不代表勇利没有练习过,即使不能坚持很久、挥刃不如受过专业训练的刺客们流畅,但撑着等救兵来还是足够的。这也是为什麽勇利会让原先手上的书本随着施力的抛物线甩出去、撞到墙上,造成不小声的碰撞声,再加上先前为了躲避两人而发出的各种声响,他认为这些应该足以引起外头的家仆注意了。

看似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其实所有事情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五分钟,勇利已经可以感觉到方才被划伤的腰侧开始发烫,在闪避的过程中持续增加的伤口也将纯白衬衫染上淡淡血迹。

如果只是单纯的伤痕那还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但这次不一样,刀子上头是淬了毒的,在失血和中毒的情况下继续纠缠下去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

一个抬手挡开敌人向自己颈脖攻击的匕首,勇利极力让自己往门口的方向移动。算好距离冲向出口,他用力地转动手把,整个人随着门板大开的方向跌出门外,扑倒在地板上。

看着青年因跌倒而露出脆弱的背部,黑衣男子认为有机可趁便欺身追了上去,却没想到,迎接自己的

', ' ')('

是冰冷的si亡。

从方才青年可以算准距离拿书击中对方头部的情况来看,就可以知道胜生勇利即使在有些晕眩的状况下也可以有一定的准度,和距离十五公尺外的标靶红心相b,只距离步的目标又怎麽会难?

胜生勇利这是在用自己的x命打赌,他赌,一但自己暴露出弱点,对方一定会立刻加紧脚步将自己刺杀,那麽只要算准对方的行径,他就可以将匕首脱手s向对方。

而他相当幸运,这场刺杀在黑衣男子决定趁胜追击的时候便已经分出胜负,但唯一超出勇利预料的,是在他掷出的匕首碰触到对方前,男子的身t便因为子弹入t的关系往另一边偏移,以至於他方才扔出的匕首不是击中对方的双眼,而是擦过对方的脸颊後掉落在地板上。

x口、脸颊被温热的血ye染红,勇利每一次呼x1都闻到了浓浓的铁锈味,刚从si亡边缘回到现实,他什麽都听不见、也不想听。

维克托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可他从没觉得有什麽好挽留、惋惜的,童年的玩伴终究会因为道路不同而分道扬镳,战场上的战友出生入si,在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si亡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和他人深交。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心慌。

看着勇利脸se苍白地躺在床上,呼x1微弱,全身上下不断冒着冷汗,但他却什麽也做不到,他既不能分担青年的痛苦,也没办法温暖他的身t。

维克托没办法遗忘自己赶到时的场景,是他亲眼目睹勇利以极大的力道跌出门外,看着青年拚尽最後的力道掷出手中的武器,攻击试图劫取自己x命的敌人。

能够给维克托反应的时间不过十秒,男子立刻拿出随身携带、挂在腰间的手枪,想也没想,凭着在战场上训练出来的反s能力按下板机。

yan红的鲜血在半空中炸开,洒落在青年的身上、脸上,以及一旁的地板上。维克托永远不会忘记胜生勇利当时的神情,除了错愕以外,更多的是对於突如其来的枪声而吓到,那一瞬间,青年下意识地认为又来了新的敌人。

因此勇利看向一旁的目光是愤恨中带着恐惧,彷佛是在看有着血海深仇的世仇一样。

这样的情绪是维克托不曾在勇利的双眼中看过的。

但在毒素逐渐侵入身t的情况下,青年最後还是晕了过去,倒卧在血泊之中。维克托立刻冲上前将勇利抱在怀里,看着对方还有呼x1这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也完全不敢想像自己要是晚个一分钟,那会是怎麽样的场景。

他今天b平常要早一些回到尼基福洛夫宅邸,是为了给勇利一个惊喜才支开附近所有的仆人,他想要看勇利因为自己的出奇不意而露出既开心又惊讶的表情。

但他却发现自己这是无意间松弛了胜生勇利身边的警备线。

带着愧疚的心情,维克托的眼眶布满血丝、下巴已经长出些许胡渣却没有清理,明显是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梳洗的状态。任谁都不曾看过这麽狼狈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就算身处战场,对人们来说维克托就像是他们的战神,不曾落魄,举止永远都是那麽的优雅从容。

当天晚上的尼基福洛夫家可说是一片慌乱,一部分的家仆负责处理屍t和那位被打昏的刺客,一部分负责通知改革方的中心成员,剩余的人都在帮忙被紧急找来的医生诊疗。

维克托坐在床边紧握着勇利的手,试图透过相触的肌肤将温度传达给对方,将自己的担忧、思念放入对方的梦境中。

医生说,胜生勇利所受的皮r0u伤不严重、刀刃上的毒也不少见,能迅速备齐解药,但最难受的是解毒的过程并不安稳,患者会因为疼痛而不断被拉入梦魇中,时醒时睡,整整三天都必须要不断梦见自己最恐惧的场景。

虽然无法得知勇利到底梦见了什麽,但看着青年因为恶梦而皱起的眉头,不断地听见呼喊与啜泣声从对方的口中溢出,维克托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刀,被人用手紧捏,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流淌出来。

听闻胜生勇利遭人暗杀未遂的消息,友人们送来了表达担忧和祝福早日康复的礼物。与两人关系较为亲近的人,如尤里和克里斯,也有上门表示关心,想看看青年的情况,但全被维克托拒於门外。

……在勇利清醒前,他不会让任何外人靠近。

焦躁、自责、不安,强烈的情感侵袭维克托的感知。为了等勇利苏醒,维克托整整三天没有阖眼,就连最简单的漱洗、进食都是在青年的房间内完成的,甚至只要勇利离开他的视线超过十分钟,他就会开始胡思乱想,即使理智知道不会有人伤害胜生勇利,但男子还是忍不住去猜忌身边所有的人。

连续三日的紧绷情绪让维克托b近崩溃边缘,一直到第四天,看着勇利原先急促的呼x1声终於放缓,渐渐平稳,在窗外已经翻出鱼肚白的天空下,维克托还是忍不住趴在床沿、握着勇利的手沉沉睡去。

以至於他错过了青年醒来的第一刻。

51

身t像是被数十人踩过般沉重,连动一下

', ' ')('

手指头也像在搬石块一般困难。勇利一睁开眼便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有些疼痛,感觉像是被人紧紧握住……喔,是事实,他确实被维克托紧紧抓着。

虽然还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灵活的指挥身t,至少简单的眨眼、抬手,他还能做得到。右手暂时没办法挣脱维克托的掌心,虽然被捏得有些疼,但青年也不是不能理解对方。

他狠狠地吓到维克托了。

即使胜生勇利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睡梦中和强烈的毒素奋斗,但几分钟的短暂清醒也足够让他知道维克托有多麽担心自己了。

伸出左手,青年用指尖轻轻拨开对方的浏海,看见眼周下明显的黑眼圈时忍不住皱起眉头,维克托原先红润的脸颊也因为多日疲劳变的苍白。勇利有些无奈地戳了下男子的发旋,本来应该要是健健康康的人,却把自己ga0得像是病号一样。

不过也因为勇利这样在维克托的脸颊和头顶作乱,再加上男子原本就睡得不深,使得维克托抬头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那双自己心心念念的深棕se眼眸,里头除了疲倦以外,更多的是欣喜。

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麽,但过於乾燥的喉咙让勇利只能发出虚弱的气音,「维……托……好……」

捏了下脸颊确定这不是在作梦,维克托急急忙忙地从椅子上站起,查觉到对方需要饮水的需求,赶紧将人扶起来,把放在床头柜上的马克杯小心翼翼放在勇利唇边,让青年可以饮用里头的开水。

连续喝了几杯水,勇利用手推开杯子向男子表示已经足够,现在他们俩的模样是半斤八两的憔悴吧。

伸出手将维克托抱进怀里,让对方的下巴靠着自己的肩膀,用脸颊蹭了蹭对方,感受到些许刺痛。勇利忍不住笑了,他在维克托的耳边轻语:「维克托,早上好?」

眼泪忍不住从眼眶中滑落,维克托埋在对方的肩颈不断ch0u泣,在对方轻抚自己後脑勺时回抱对方,x1取对方的味道。在维克托的照顾下,勇利身上除了淡淡的汗味和洗净的衣物味外没有其他的气息,而这也正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胜生勇利!」维克托忍不住低声喊着青年的名字。

「嗯,我在。」

「胜生勇利……勇利……我的勇利……」维克托不断重复对方的名字,每喊一次就会得到回应,透过一次次的呼喊确定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掌心下的温度不是幻觉,失而复得的情感不是幻想。

原先压抑的嘴角渐渐上扬,眼泪沾sh了勇利身上的衣物。这几天来的焦虑在一瞬间完全消失,筑起的高墙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回应下崩塌,y暗的内心因为胜生勇利又再次出现了yan光。

捧起维克托的脸,两人四目将对,勇利在对方的嘴唇上轻沾了下,说道:「好了,别哭了。笑一个?我喜欢看维克托笑的样子。」

「怎麽可能笑得出来!」嘴巴上这样说着,可维克托还被对方逗笑了。

x1了x1鼻子,两个人的笑容又丑又呆,但那又如何,这样的自己也只有对方看得见。

胜生勇利遇刺的事件给他们一个引退的好理由,虽然勇利说了不想追究,但维克托怎麽可能会放过任何伤害自己心头宝的人?男子瞒着对方查到了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并且以牙还牙,让对方t验一下昏迷三天外加强烈疼痛是怎麽样的感觉。

引退的日子b原先预定要早了将近半年,两人自顾自的公告让所有人乱成一团,雅可夫的头顶差点从地中海被气成了荒原沙漠,为这两个不按理出牌的熊孩子伤透了脑筋。

尤里奥和克里斯同样也因为两人突然的举动一个头两个大,虽然维克托和勇利已经把所有剩下的事情列成表单,他们只要照做就好……可他们还是嫌麻烦啊!

「真是误交损友!两个闪光笨蛋!」尤里奥碎碎念着。

不过亲友们所有的抱怨这两个人已经听不见了,安排好事情後,简略地收拾行李,维克托靠点关系买到了两张前往东方大陆的船票,两人便跳上船只,虽然不知道下一次回到西方大陆是什麽时候,但他们对於未来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只要有身边这个人,天涯海角都能到达。

勇利和维克托约好了,要带他去看看自己的家乡,看看东方的蓝天、东方的海,带他走过小巷,踩过小河上的木桥,看看和西方截然不同的东方大陆。

然後,勇利还会带着维克托一起回家,他想让家人看看这位自己憧憬了大半辈子、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优秀男x。是这个人带给自己挺起x膛的勇气,是这个人给了他奋斗的目标。

他ai他。

青年知道自己的父母一定会尊重且支持自己的决定,这件事从数年前开始就不曾变过。

过去以为自己是独自奋斗的胜生勇利,因为维克托.尼基福洛夫而有了新的角度看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因为彼此的相遇与陪伴,原先孤寂的人生开始有了新的声响。

即使过去再寒冷,他们现在也能以感谢的心看待以往的一切,并且意识到自己从不孤单,只是自己封闭了自己的

', ' ')('

内心。

拉着男子的手爬上小山坡,勇利带着维克托回到他的老家——乌托邦胜生,勇利和维克托约好,冬天过後要带他去看西方大陆没有的景致。

站在山坡顶向天空张开双手,任由和服的宽袖随着暖风飘荡,两人笑着倒在开满粉蝶花的草地上。

重新审视自己,现在的他们感谢着过去遇见的所有人、坚持活到现在的自己,并且期待着未来。就像这满山的粉蝶花所叙述的——带着感谢的心,继续走下去。

《信与邮签.全系列完》

', ' ')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